觉信微微摆了摆手后,发现窗扉竟是被青云施了点术法在上头。
……这青云,剩那一成神力,还用在这上头。
两人亦并未真正在意,二人听力非凡,如若当真有人路过,便是一早便知。此下,觉信便又拉开她的衣袖,方沉声问道,“你这是何时之事?”
眸光略及之处,晏初一截藕白的小臂上,亦是煞气满布,甚有几字漂浮在上头。只她手臂上的字眼是浮动变化的,上次所见,方才看得懂一个死字的篆文,如今竟已然尽数变幻成篆文了。
“便是那次,在雷泽之地时,似是受了地母华胥氏所影响。自那次之后,我体内便存了一部分的阴邪之气,而我近来竟觉我体内的阴煞之气与阴邪之气有相融的迹象。
而那至阳道法,虽能消融一些阴煞之气,然则仍需一些时日。”
觉信神色十分的严峻,他紧皱着眉头,拉起晏初的手臂,见到其手臂之上的篆文漂浮的是:死于万鬼令
“容凡可知晓此事?”他一向嬉闹的神情,此下便也沉稳下来,眸光隐隐可见一缕安稳的色泽。脱去那层嬉笑怒骂的外衣,他内里是一个十分大气且沉着之人。
晏初闻言,摇了摇头,“关心则乱,何况容凡还是我徒儿。”
“照你这么说来,我便不够关心你了?”
晏初一听,叹了一口气,“别闹”
觉信唇上露出一抹苦笑,“你可知这是甚?”看晏初摇头,他又道,“这是古神的诅咒,亦是对不敬神灵的惩罚。”
晏初微微一愣,却并无多大的悲戚之感。她想起那日,自己透过华胥地母的双眸确实是通过她,窥见了凶手一二。若说不敬,倒也为真。
思及此,她实话实说:“你可知,我从华胥地母那探究到关于真凶的线索是何么?”
“可是盗取了地母玄珠碎片之人?”
“正是,你不好奇,我看到的是何人?”
觉信又皱了皱眉头,“总该不会是我,难不成会是那应霍信?”
说完此话之后,他又觉晏初望着他的神情十分的古怪,“怎么,还真的是那应霍信?我知道我直觉一直以来十分准,万万没想到此次竟当真又灵验了一次。”
“不,是你。”
觉信的唇角微微抽搐了下,“你再说一遍?”
晏初叹了一口气,“当真是你,连你眉毛上的疤痕皆一模一样。”
她会与觉信直言相告,便是断定了他定然不是那贼人,然而又会是何人。觉信闻言后,静默了一瞬后,倒是有些豁然开朗,“魂珠与你关联,可还有谁与它关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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