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信口中虽尽是揶揄之色,然则玩笑归玩笑,亦是十分麻利的起了身,神色微微犀利的扫视了一圈。晏初此时方才发觉他常年不曾离手的锡杖,今日竟是没有携身带着。
“你的锡杖呢?”
秦姑射闻言,脸色亦有些无奈,反倒是她叹了口气,余光见着上头的容凡似是对付那些煞气绰绰有余之后,便又正色道,“他这个笨蛋,拿锡杖布了几个假人在东海龙宫之内。”
晏初疑惑的挑挑眉,不禁道,“难不成,布的还是我们几人?”
“正是。今夜我等散去之时,他便拍胸脯言道,你与青提君定会两人花前月色,你侬我侬的相约来此。我当是……信了,遂便要跟他来此查探一番。”
晏初一脸石化的模样,何以叫你侬我侬,她与容凡分明就,分明就……是来探查的,他们这说的又是些甚,然则心中却有丝动摇,缘起为何,却又有丝不大明了的情绪。
觉信此时听着秦姑射的解释,又是笑得如同一头狐狸一般,有些鸡贼的模样。晏初此时心下竟是第一直觉便是要将他脸上的假面给扯开,于是,觉信见着晏初面无表情的伸手便要往他脸上抓去之时,连连后退了几丈,堪堪便要退出金圈之外。
“哎,动口不动手。君子之交淡如水,你莫要恼羞成怒了。”
晏初心下冷笑几声,脸上倒是放宽了神色后,未几便笑了,“好了,别闹,你为何笃定我和青提君为来此。又为何要幻化出人形来。”
晏初心知,普通法术定是瞒不过他人,不然觉信定然不会使用他的法器来掩人耳目。锡杖是何许人的法器,便是那地藏老叟亦能轻易瞒过,他如此大费周章,定是有他的道理。
“眼下,便也只有我们四人在此,那纯阳老祖的徒儿青云,这些时日下来,我瞧着他心性简单。便亦不曾怀疑,但是我总归觉得在我们四周却有不合时宜的鬼魔之气。”
秦姑射一听觉信如此道来,便一语道破道,“你既是排除了青云,难不成便是说的那芙蕖?芙蕖好歹也是五雷部的弟子,你如此折辱她,可不是你的本性,你不是唯美是图?”
“她在我眼中,又怎及你?”
晏初闻言,鸡皮立马就蹿了上来,她紧握的拳头几乎就要挥出,怎料她眼尖的瞧见秦姑射竟如此轻易的被他如此油腻之词给整得脸红了一大半,她几乎便要当场倒吸几口凉气上来。
秦姑射也大言不惭的毫不客气的道,“那倒是实情。”
觉信又是笑了笑,“也并非便是她,然则,如今情势未明,当是小心为上的好。依我对你俩的了解,定是会先来此探查一番,另外便是,若是敌人,必定也会猜到你们的行动。
说来也怪,我俩出动之时,偏生也就芙蕖和青云没有动静,倒是让我有些疑惑。锡杖之力,别说妖魔肖小,便是东海龙王敖明,相信亦是不能分辨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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