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霍信也不恼,只是和蔼的回道,“我只是觉得那厢大师与那飞狐族的天女,有些逗人罢了。”
芙蕖闻言,垂首微微又闻了闻壶中的玉壶露的清香,亦不想拆穿他。然而他下一句,却有些出乎意料了。“不知芙蕖上仙,身上可是带了何物?”
“上仙,此话何解?”
“我总觉仙子,身上,多了一丝腐臭味。”应霍信轻轻地道了一声后,芙蕖脸色几尽维持不住平静,她微微抿了抿唇角后,扯出牵强的一笑,“上仙,莫不是醉了?此话若是用在一女仙身上,似是有些不妥呢,上仙此处虽非那会堂之上,然则,出言亦是要多多谨慎才是,不然,如何能讨得润泽神君的欢心?”
说完,她便垂下臻首,露出一截白皙的脖颈来,眉梢尽是嘲弄之色。袖子掩着唇角痴痴的笑了几声,唯有那眼神中暗露出几分狠厉来。
“喔,许是我闻错了,还望女仙莫怪。芙蕖上仙教训得是,难怪我不能讨得他人欢心,竟是如此缘故。”
芙蕖笑了笑,神色有些陪笑,更是无心之言,然则便又闻他似无心提起之言一般,“听闻南海有蛟泪香珠,可遮一切恶露,芙蕖上仙虽用不上,不过女仙们大抵爱美,亦可向龙母讨要一番。日后,若与郎君相守之时,想来,亦是乐趣无穷。”
他此话说来文雅至极,却暗露苟合之感,让芙蕖既尴尬又鄙夷,然则面上却悄然不做声,嘴上极为敷衍的答了几句后,眼神倒是如实的撇向了龙母。
而那应霍信从怀中抽出了一把纸扇来,豁然打开,轻轻扇着面前清风,似真忍不住这股气味一般,浑然不觉芙蕖频频看向龙母的眼神。
*
容凡借着觥筹交错之声,矮下身子来,侧首微微笑望着晏初,目光和曛而暧.昧,让晏初一时有些赫然。她以为他醉了,正欲说些甚打趣他之时,却见他压低了声线,悄然说着与神色相悖的话语。
“你今日在华胥山之时,身上的魂珠可有异常之处?”
晏初微微一惊,知道容凡便是故意如此为之,趁着觥筹交错之际,何人又会想到,这底下的二人竟会当众商榷如此隐晦之事。
当真如大隐于市相同的道理。
她亦学着容凡模样,微微撑着头颅,假装不在意一般,悄然道,“不止魂珠,便连黑白无常的魂器,亦是有不少的波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