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姑射挥手的手一僵,似是在忍耐将它挥在他脸上的冲动,深呼吸几口气后,便将眸光放至半空。她眨了眨双眸,似以为自己看错了,便又揉了揉眼睛。手狠狠推了一把觉信,“你瞧,这天上的是青提君和芙蕖?”
觉信被她一把推得人都踉跄了,闻言也抬头一看,上头逶迤腾云之人,不是那容凡,又有何人。只瞧着容凡身后跟着的,正是那芙蕖。
芙蕖穿着一身粉色薄衫,衬得她的肤色真真是人面桃花。秦姑射撇撇嘴,瞧着她笑靥如那芳菲之色,心下又叹了一气。这晏初,真真是到嘴的肥肉都不知爱惜。
她亦不知,她心下所想,竟是随口道了出来。觉信一时不知她所言,便问“是何人不爱惜肥肉了?”秦姑射剐了他一眼后,便又摇摇头,见二人竟是有说有笑的降落在他两人前头。
甫一落下,秦姑射便十分热络得挤到容凡身旁,“青提君,多日不见,身体可好?哥哥亦让我代他向你问好一声。”
在座几人虽不知她哥哥是何人,然而容凡是心知肚明的。便也随之点点头,微微笑了笑。抬眸似不经意的展望了一圈后,发现晏初并不在附近,张唇便是想询问一番,却又硬生生停住了。
倒是觉信,在旁笑得一双眼眸弯弯,静静的将几人看着,而后状似无意道,“这润泽君,进去陀螺碗中数日了,亦未曾出来。”
果不其然,容凡以极快的速度便将话头给接住了,方才还从容的脸色,此时却有些不大好看。“她去那陀螺碗里作甚?”
“喔,青提君不知么?”此时,连秦姑射都打岔了来,这人人都知晓她进去作甚了,倒是对她事事关心的青提君不知晓?此话问来竟是带了一丝疑惑之之意。
容凡被她此话问到,竟有些语噎。倒是一旁的芙蕖,被冷落了一番后,自动上前解围道,“应是润泽这几日过于繁忙,没顾忌得上我等。她前几日与我曾说过,要去往一趟南海之地,这几日应是与老祖在钻研道法。”
她此话娓娓道来,竟也几乎分毫未差。秦姑射对她不知为何,身为女人的直觉便是带了些敌意。她此人素来直爽,见不得那些拐弯抹角之事,于是她眉梢不抬,竟是不屑理睬这芙蕖,自顾自说道,“青提君,我看你可要多关心下你师父,不然他日被他人抢占先机,便是谁都帮你不成的。”
她此话便是有意道给他听的,亦是明言,青提君对晏初感情的与众不同。更是替晏初对芙蕖的“宣战”。然而芙蕖一番话停下来,脸色竟是不改,仍是含笑替青提君回道,“润泽君受人青睐,是件小事。他日,我与青提君完婚之日,她亦可有人照料一番,亦非坏事,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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