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了一瞬,便又磨蹭了一下,“唔,果是嫩滑。”
芙蕖一脸不解,“嫩滑?”
“喔,我话语之意,芙蕖上仙气息滑顺,一时并未会有生命之危。”说完半刻,手却不曾挪开她的手腕之处。只见他眸光一转,移至上头的晏初。
“不若,青提君,我也来把把……”话未说完,便见容凡一个淡然的眸光扫过,脸上虽未有表情,然而觉信十分知趣的住了嘴,改道,“不过,我瞧润泽君这脸色,应也是一时并未会有何生命之危,青提君可放一万颗心。”
九头麋鹿在天上这一走,便走了一日有余,夜间风大,将仙辇之帘刮得呼呼作响,晏初与芙蕖反应本该一体,此时,晏初却觉体内似有千万道寒冰一般,将她四肢百骸皆冻住,然她本修冰雪之力,遂对她亦无多大影响,至大有且是阴冷之象。
她缩了缩脖子,便往旁边靠去。容凡一夜未曾阖上眼眸,此时也替她将发丝拂过,拢了拢她脖子见的围衣,见她脖子见有一圈细细的红痕,有些出神。
如若不是自己有先见之明,将万鬼令交于她佩戴,恐怕,自己便不能由这个承载着他神格之物穿梭而过,如若自己不是在那千钧一发之际,将她护在怀中……
他难以想象,如若不是在他一念之间,所种下的因,他不知今日会是何结果。而这结果必定会是最坏无疑,她若不在了,许他会铲平与此事相关之人,无论是无辜的亦或是有心的。
一干人等,皆要为她陪葬。
该庆幸的便是,一切都还来得及,而一切大错都未铸成时。他垂眸看着她脖子上的伤痕,为伤了她有一丝后悔。因他不能陪同她前来,特意用的自己的发丝,便是时时透而观之,有时情绪未免把控不住,法力便失了手。
他轻轻拂过,似是心有所虑,不由得叹了一气。
此时,身旁软垫凹陷,他侧眸看了一眼坐下之人。是觉信。
芙蕖在另一头已然熟睡,他眸光十分的平静,看了她一眼后,双眸又笑眯眯的瞧着容凡,“今日之事,算我无能了,我本应承过你,要看着她的。”
而他口中的她,便是润泽神君晏初。
容凡身处神冥两界,事务繁多,又因神缚渐有松动迹象,分身乏术,特意请他前去,驰援晏初。然而终究是出了纰漏,致使二人身负阴傀之毒。
他一边说着,一边把玩着手上的佛珠,佛珠为菩提之木所制,当年地藏一分为三,便也给予了他一条。
容凡闻言,丝毫没有埋怨之意,反倒宽慰觉信。
“你内心,应是不好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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