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均以极快的速度跑到觉信的身后,被眼前的诡异情景恐吓到,李大人更是紧张得死死抓着觉信的衣裳。
“大师,只要此次能平安归去,莫说金叶百片,便是千片,亦是值得!”
“对,大师,求你们救救我们罢”
“待我们平安归去,必在朱雀庙中建一座大师的金身,管辖信徒必会日日前去顶礼膜拜”
难得的,觉信神情严肃,一反常态,并未搭理几人。他脚步跨开,呈半弓之态,左手锡杖打横至于身前,右手佛珠一个反手,赫然出现在手中。
芙蕖似是有些担心晏初的状态,上前问道,“她怎么了?”
“应是吸入过多的煞气”他忽而便觉,芙蕖身中阴气之毒,更像是一个局中局一般,连晏初要除那阴煞之气皆算计其中。
他声音有些冷漠,脸上笑意不复存在,续道“阴煞之气本是袁洪身上所诞生,此时转嫁到了她的身上,那便代表,阵眼便在她的身上,更是与袁洪息息相关之物。阵法本是袁洪所化,眼下,她也是为袁洪所用了。”
耳旁意料中传来了她倒吸一口凉气的声音,如要破阵,便得杀了晏初。这又如何能做?又有何办法,才能使她清醒过来,从而自救?
*
“师父”
是容凡的声音……
她一双黑目骤然朝黑漆漆的四周环视了一圈,在身后看到了容凡的身影。
“徒儿,你怎会在此?”
“是师父的心,告诉我,让我来的。”
“我的心?”
“对,师父和我说,你已生无可恋,家人不曾给予你亲情,他们不曾怜你爱你,就是领养你,也只是用你害你。若无你,他们又何以会有骨血出世?”
“真是我如此对你说的?”晏初睁着一双黑目,仍有一丝不确定,脸上黑纱之气在双颊之上如藤蔓一般缠绕着。
“如若不然呢?师父的心便是如此想的,不然徒儿又如何能知晓?你穿书而来,荧惑可曾视你为徒?他防你憎你,甚至要害你。在外你感受不到一丝亲情,在内,你感受不到师徒情谊。
这个世界太过负你,你又何须处处为他人着想?”
晏初一边向他走去,一边踉踉跄跄的道,“不,不是这样的,我亦不曾为他人着想过。”她这话缓缓道来,双目黑气竟是又开始隐隐有散去的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