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的云雾水镜,在一闪一闪的亮着雾光。那是容凡三日前差洲际府主送过来的。
“青提君让我转交给你,他说有急事,需走开几日,若你有事,便可用这个传音于他。他身上的铜铃凌镜可与之相通。”
“好”接过云雾水镜后的晏初,有一时的恍神,连秦姑射来了也没有察觉。
“给你。”晏初望着秦姑射递过来的锦盒,锦盒一眼便可瞧出,是用上等的大红酸枝木所作,红而不艳,光泽感十足,一看便是有些了年头的锦盒。
“这是?”
“青提君让我转交给你的”
晏初:“?”
本来有些沉闷的心情,瞬间便被点燃了,他是不是有些……幼稚?她暗暗咬紧了牙关,接过锦盒。在秦姑射强烈的目光注视下,她打开了锦盒。
一杆干根三尺有余的小木根被放在里头,一阵芳香扑鼻而来。
“这,这不是川白芷吗?青提君竟是拿这上等的红酸枝的锦盒装这玩意儿?”
晏初拿起川白芷,这不是解寒消痛之用?倏尔,她抬起自己的指尖,昨夜被冰莲所伤的伤口一直久久不愈,伤口整夜皆似有一道道冰冷的虫蚁在啃咬一般。
显然,秦姑射也留意到了那道口子,心里十分不是滋味的,“看不出,这青提君还是一个嘴硬心软的。”
说完,也不等晏初反应过来,便迈着步子走开了,走没几步,又跺着脚,重重的走了回来,从怀里掏出一枚金丹。
“你把这个吃下去。”
“这又是什么?”怎生今个儿个个都赶着给她送药?
“不瞒你说,早几日我便对你下了毒,青提君也曾向我讨药,我不过三言两语,便将他瞒了过去,今日,我要解开你的药,是要和你来一场堂堂正正的决斗。”
晏初微微吃惊的神情表露无疑,想起初初相见,二人对立的立场,她若向自己下毒,也未免不无可能。然而,让她吃惊的并非是自己无所察觉,而是,容凡一早便知,还曾向她讨过药?
为何,容凡却不曾对自己透露过半分?
他这人,似乎一直皆是如此。做他认为对的,且不曾向人示意。
“他这徒儿,还真是称职。”
“别啰嗦,快吃了,我不知你和他究竟发生了何事,但是如此扭捏不是我的做派。我欢喜之人,拒我于千里,我总觉得与你相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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