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容凡真要如此计较,未免有些失了风范。
她深吸一口气,似乎看到眼前一个大大的忍字,狠狠闭上眼,再次换上一脸笑容,“徒儿……”
此时,容凡却倏然停下了脚步,转身便将晏初好生瞧着,那冷淡的眼神都让她有些心惊,只是未来得及说什么,他忽而就昏厥靠到了自己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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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海三太子散去之后,她们立身之处便跟着显现。两人仍是在黄泉路上,然而此时,本是拥挤繁华之路,此时却空无一人。
而白无常口中所说的第三间门口挂着白灯笼的那家,是在身后。
看来,之前是有人施了障眼术,让她走去了第四间,她不禁思索起来,这一切的精心布置都像是守株待兔一般,让她有种被人算计的不适感来。
当她迈进第三间房门之时,已是脸色通红,再也忍无可忍一般,将容凡一把放在了地上。
“徒儿,对不住了,实在太重了。”
他的身体怎会因自己一把小银刀就如此虚弱?电石火光间,她想起了他是如何来到自己身边的,定是用神体直接冲破了锁神阵,传送过来的。
所以,自己才会在初见他时,看到了他的神体。
“你真是胡来,任谁都不会用神体闯阵,这般任性,又是谁教你的。”
目光流转到容凡肩头上的伤口之处,血已经止住了,指尖轻轻拂过他的肩头,却倏尔发现她的凤霞之衣开始冒起了红烟。
她看了几眼,由开始的迷惑转为慌乱,该死的,衣裳在消散?!这是三太子的灵力所化,若是消散,必是灵力溃散所致。
目光触及到身前的容凡,当下三下五除二的剥了他的外裳给自己穿上,容凡的身高足够让自己遮盖全身,甚至衣裳还略长,拖曳到地上了。
于是她徒手撕开衣裳多余的部分,当作自己的腰带,一身黑色长裙便做好了。
晏初离开冥界之时,丝毫未曾探查到半空之上,浮着一女子,而此人静静地看着二人离去的背影,露出了一抹恨意。
后来,据秦姑射的回忆,娓娓说起那日之事:
“那日,我瞧润泽神君,衣衫褴褛,一脸威风的从冥界而归,许是灵力受损,在她身后,上上下下、左左右右的运着一人,我看那人的额头都被磕肿了。定睛一瞧,可不,正是那青提君。”
“后来如何?”
“后来,我和那润泽神君干了一架”
“什么?!胜负可分?”
“打成平手”
究竟为何,此事还得从晏初归来之后细细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