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甄运气结,一时想不出反驳之词,见顾瑜也不曾开口,似有赞同顾珩之意。
至于顾婉,也比从前在甄家时腰背挺直了些,某一瞬间,甄运甚至觉得自己是被顾婉居高临下地看着,受到了前所未有的蔑视,心里那股怒火油然而生。
一时也不免口无遮拦起来,“好啊,顾家如今好大的口气,想来卖儿求荣,摇着屁股讨好主子,定然是最有底气的。连勋爵之家都敢随随便便开口砸招牌,我倒要看看你一个在男人身下承欢的小相公能有多大能耐!”
这话用词之恶劣,俨然不像是个世家子弟说出来的。
顾恒当即抬脚,一脚踹到甄运的肚子上,力道之大,绞得甄运五脏六腑都快吐出来。
他连退两步摔倒在地,顾恒意欲上前追击,被顾瑜伸手拦住,顾恒不满道:“大哥,你作甚?”
顾瑜道:“你前些日子不大好,这等力气活便不要做了,注意身子才是。”
顾恒气呼呼的。
顾瑜微微一笑,“阿恒,别忘了你还有兄长呢。”
说话间,顾瑜咣当一声,从腰上扯下一柄软剑,那剑身在空中微微颤抖着,发出轻轻的金属摩擦声,剑锋映着白花花的光,令人不敢直视。
甄运早就听闻顾家长公子有一柄如玉软剑,不到特殊时刻,绝不出手。
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即刻要人命。
他吓得浑身僵硬,想要往后挪,却半点都动弹不得。
“你……你还要杀了我不成?”甄运嘴唇都白了,“这可是乾安伯府!”
顾瑜微笑,笑意未达眼底,冰冷至极。
“那又如何?”
歘——挥剑。
甄运下意识闭眼,与此同时耳边传来乾安伯苍老而急切的叫喊声,“住手!”
但为时已晚,顾瑜出剑,从不空手而归。
甄运感到下身一凉,瞬间疼痛蔓延而来,温润的液体流淌在大腿表面。
“啊!”甄运痛苦地叫唤。
乾安伯脸都绿了,“好你个顾家子,谁给你的胆子在我乾安伯府动刀动剑?你这是藐视君上,论罪当诛!”
顾恒不以为然,扫了一眼甄运的伤处,面无表情地对顾瑜说:“大哥许久不动剑,手都生疏了。”
顾瑜淡淡道:“是偏了些位置,没让他断子绝孙,也要难受许久了,若是不及时止血,恐怕命丧黄泉。”
乾安伯一听,立马招来管家,将不停叫唤的甄运抬了下去。
他那几个子嗣都被天子捏在手中,如今能得力的就只有甄运一人,可不能再折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