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上,这座宫殿后来几乎成了燕琅一个人的囚笼。他曾在这里对着程榭之的画像一坐就是一整天。
与其说是留给程榭之的,倒不如说是留给他自己的。
解释的话到了嘴边,却突然变得苍白无力,只能说出两句干巴巴的话而已。
燕琅闭了闭眼睛,忽然叹了口气:“是我的错,榭之。”
程榭之眨了眨眼,对他的首歉不置可否,问他:“被关在这里的感觉怎么样?”
燕琅笑了下,“知道是你,其实我还……”
“……挺高兴的。”
“那要不你在这再住上几天?”程榭之听着微微笑起来,脸上的冷意收起,和从前一样明朗的神色。
“你想关我,我关了你,这件事算我们扯平了。”程榭之口吻淡淡,“我一向是个很讲究规则和公平的人,也不喜欢过多计较。”
燕琅:“其实我不介意你多计较一点。”
“哦?”程榭之瞥他一眼,“我计较的方式可能和你想的不一样,我要更计较一点,大概就要打断你的一条腿了。”
燕琅低声笑了下。
“你没有其他东西想问我了吗?”
程榭之不解地看他:“你觉得还应该有什么事情?——你是说那幅画吗?”程榭之恍然大悟,支着下颌笑眯眯地说,“其实我之前就猜到了,不过我也不想问什么——反正未来不会恒定。”
“而且我喜欢真相一步一步被揭开的感觉,未来对我来说,其实是很无趣的东西。”
所以你没有必要和我多说这些事。
——程榭之的神情明明白白地如此昭示着。
“我会让人将这座地下宫殿拆除。”燕琅思索片刻,对着程榭之又说道。
“其实可以不用。”程榭之摊了摊手,“毕竟也是费了大量人力物力建造成的宫殿,说不定以后有什么用。”
“我其实还挺喜欢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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