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晓琳这时才看到茶几上摆着满满一盘的荔枝,个个都饱满匀称,红色的外壳散发着果香。
她剥了一颗塞嘴里,哟了声,“这么甜,你哪儿买的?”
谌嘉树摇摇头,解释道:“青枝他们饭店订的,空运过来,说是一个叫白糖罂的品种,听说我要回来,就让我拿些回来孝敬你,这个品种超市应该也有卖。”
原来是人家送的,谢晓琳哦了声,又有点好奇,“你说的这个……朋友,是谁?”
谌嘉树将垃圾袋扔进垃圾桶,一边洗手一边应道:“我还能有几个开饭店的朋友,就是上次咱们去她家吃饭的那个,你见过的。”
“哦哦,那个漂亮姑娘。”谢晓琳想起来了,点点头。
点完头又觉得好奇,八卦兮兮地问:“儿子,你是不是和人家谈朋友啊?”
难得见他和个女孩子走得这么近,要只是普通朋友,未免有点可惜。
谌嘉树沉默了一下。
她又问:“儿子,你怎么不说话?”
“……我在想是不是应该等我谈上了再回答你这个问题。”
谢晓琳:“……”
儿媳妇看起来还遥遥无期,谢主任叹口气,起身去厨房开火煮饭。
谌嘉树一边帮忙洗菜,一边道:“妈,下个周五借你饭卡我用用成么?”
“做什么,你刚好那天有事要去我们医院?”
“没有,我同青枝说省医院周五晚上有自助餐吃,她好奇,我打算带她去吃吃看。”
原来是这样,谢晓琳立即便点头,“要是不够用,让你爸把他的也给你。”
谌嘉树嗯了声,拿了把刀,开始学着处理青椒和洋葱。
傍晚六点往后,天色越来越暗,街灯早就亮了起来,杨家菜陆续迎来客人,宋青枝一面将人往里迎,一面张罗着上茶水。
“张总晚上好,你可有日子没来我们这里吃饭了,还以为你忘了我们呢。”
“那不能够,我出国考察去了嘛,刚回来就来了,还不够啊?”
“哎哟,那是我们荣幸,快请坐。”
“今天有没有红烧肉或者烧鹅?”
“烧鹅暂时没有,不过红烧肉管够,要菊花茶还是普洱,铁观音也有的。”
类似这样的对话一晚上要发生好几次,直到将近十点,热闹和喧嚣才渐渐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