谌嘉树知道后,羡慕得眼泪都快从嘴角流出来了,“怎么我每天都要上班,你却每天都香喝辣?”
“我也是上班啊,而且还基本上全年无休呢。”宋青枝忍不住想冲他翻白眼。
谌嘉树借着屋檐下的灯光,看到她耳朵上随着她动作轻轻晃动的珍珠耳坠,忍不住笑了声,“所以你要是胖了,算工伤?”
“必须的!”宋青枝用力地一点头,耳坠摇晃的幅度又大了一点。
谌嘉树脸上的笑容也跟着更加明亮了几分。
他柔和的目光从耳坠上离开,落在她精致的锁骨上,然后一路网上,路过她弧度圆润优美的下巴和嫣红娇嫩得像玫瑰花瓣的嘴唇,最后落在她澄澈明亮的眼睛上。
犹如皎洁的月光,将她轻柔笼罩。
宋青枝在他这样的目光里忽然间觉得羞涩起来,忍不住侧着脸别过头去,稍稍避开他毫不遮掩的目光,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似的继续听他说话。
“徐吉安和杜铭说到时候和我们一起去海边玩。”谌嘉树告诉她,“杜铭你好像还不认识,是我的另一个同事,他家养了一只很漂亮的萨摩耶,到时候带过去和月亮作伴。”
宋青枝点点头,嗯了声,“也好啊。”
干巴巴地应了一句之后竟然不知道该怎么继续这个话题,只好沉默下来。
气氛先是变得有点尴尬,慢慢的她又习惯了,继续安安静静地仰头看着天上的月亮和零星的星星。
谌嘉树在低头看手机,发信息问肾内科的同事霍恒的检查结果怎么样。
得到的回复是很不乐观,应该不是急性肾损伤,而是慢性肾衰竭,估计在CKD2到3期之间。
看到这个结果,谌嘉树忍不住叹出声来。
宋青枝听见,立刻低下头来,好奇地询问:“怎么啦,有烦心事?”
谌嘉树先是摇摇头,然后又点点头,“有个同学,本来是来看胃病的,结果查出了肾衰竭,很麻烦,最关键是他本人情绪很不好,治疗态度很消极,我怕他想不开。”
他将霍恒的事告诉她,宋青枝听完之后,有一瞬间的不解,“这个病没得治疗的么?”
“目前还没有特效的治疗手段,都是在延缓病情的发展,到了终末期就是尿毒症。大多数病人靠透析维持生命,除非肾移植。”谌嘉树解释道,“但是合适的□□很难得,也要花很多钱,不是一般家庭能等得起的,还有就移植术后的排斥反应,也很可能会产生生命危险。”
宋青枝听了他的解释,叹了口气,“这个病听起来很可怕。”
谌嘉树点点头,“但是没有办法,慢性病经常会这样,拖着你,耗尽你最后一点生命力。”
反正不会好起来,你不可能再像以前身体健康时候那样,在阳光下放肆地奔跑跳跃,从此出个远门都是奢望,你也注定会比别人走得更早,这种绝望经常会将病人拖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