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苦是辛苦的,可只要能和她在一起,一切就值得。
虞晚午睡前定了闹钟,到一点半的时候,手机闹铃响了。
她迷糊地睁开眼,抓起枕头边的手机把闹钟关了。
意识还是懵懵的,她抱着枕头在床上醒了会儿神,打了几个小哈欠,才慢吞吞地把脚伸到床边,弯腰一只一只穿上拖鞋。
她推开门出去,看见陆识坐在茶几前,手底下压着一张演算纸,正在写题。
听到脚步声,他抬起头,问她:“感冒药带来了吗?”
虞晚还处于刚睡醒,反应比平时要慢半拍的阶段,想了想,才点头:“带啦,就放在书包里。”
陆识放下写了一半的题,拿起桌子上一个玻璃杯,走到饮水机前倒了杯温热的水。
他杯子握在手里,嗓音低柔:“快去把药喝了。”
虞晚拉开书包侧边的口袋,拿出感冒灵,抠了两颗棕褐色的胶囊,塞到嘴巴里。
舌头上微微有苦涩感,她又赶紧伸手接过水,咕噜咕噜地把药吞咽下去。
她低头,看见茶几上好几张A5大小的演算纸,密密麻麻地写满了算题过程。
“你中午真的不休息一下呀?”她关心问,才睡醒的语调软软的。
陆识也在她身旁坐下,拿起笔打算继续写,笑了声:“没事,我精神好。”
虞晚捧着温热的水杯,静静坐在旁边,侧头看着他写。
客厅很安静,笔尖在纸上摩擦,发出窸窣的声响。
她看了看纸上的演算,又抬头看向他。
少年侧脸轮廓坚毅,眉头轻微皱着,写题思考时的表情专注又认真。
虞晚突然想到很久之前,差不多两人第一次见面时,他的样子。
那天晚上下着很大的暴雨,他身上打湿了,眉骨锋利,长相和周身气场都很凶很冷淡。
他变化很大,她知道,这和她有关系,他是为了她。
陆识算完了那道题,和答案一对,得到的结果是一样的。
他笔放下,转头就对上少女水盈盈的眼。
她长发披散下来,还没扎,白皙纤瘦的手腕上绕着一根粉色的细细发绳。
睡了一觉的缘故,头发微微有些乱,发梢小弧度地卷着。脸颊柔软雪白,两边透出一点淡红,粉嘟嘟的。
趿着拖鞋,袜子没有穿,露出圆润莹白的脚趾头,像初春的嫩笋,上面缀着点儿樱色。
整个人乖乖坐在他旁边,像个安静的小洋娃娃,乖的要命。
就特容易激起男人的劣根性,想要欺负。
想看那双澄澈的杏眼被欺负得泪汪汪,眼尾泛红是什么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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