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晚小手揉了揉眼,一看时间,已经十一点了。
她心里泛起浅浅的失落。
很多同学,朋友都给她发了生日祝福的短信,唯独没有陆识的。
虞晚才意识到,她原来好期待他和自己说一声生日快乐啊。
她鼓了鼓脸颊。
算啦,十七岁又不是那种重要的整岁生日。他最近那么刻苦学习,别的事情不记得也是正常的。
而且她又没有特意和他提过,说不定他都不知道她生日什么时候的。
虞晚找了好多理由安慰自己。
十一点半时,别墅门铃响了,她去开门,是爸爸和爷爷奶奶过来了。
去年过年的时候,虞晚和爸爸妈妈去了隔壁市的外公外婆那儿,按理说今年就应该到爷爷奶奶家去过年了。
但是她今年出了车祸。
外公外婆也想看看自己宝贝孙女怎么样了,温如和虞晏清商量了半天,决定干脆把两家老人接过来,大家一起过这个年。
没多久,温如也把外公外婆从机场接回来,一家七口人,今天是难得聚在一块儿。
虞晚是小寿星,坐在中间吹了蜡烛,依次给爷爷奶奶,外公外婆,然后是爸爸妈妈分蛋糕。
一顿饭吃得很热闹。
饭后,爷爷和外公下象棋,两个水平差得旗鼓相当,又相当爱悔棋的凑一块儿,中间磕磕绊绊就没有停过。
虞晚和妈妈,外婆奶奶一起包饺子,家里帮佣的阿姨请假回去过年了,今晚的年夜饭要自己做了。
包几个饺子,虞晚就忍不住瞄一眼一旁的手机。
陆续有新的消息进来,可是都不是陆识的。
外婆察觉到她的心不在焉,笑着问:“晚晚在等谁的消息啊,怎么一直在看手机?”
虞晚有些心虚,忙摇头否认:“没有。”
她也不知道自己在心虚个什么劲儿,低下了头,认真捏手里的饺子皮,不再去看手机了。
等全部饺子皮包完,她拿着托盘走到冰箱前,一个一个,小心翼翼地放到冷冻层里冻着。
她去洗手,挤了洗手液,刚撮了两下,温如在外面客厅喊:“晚晚你手机在响啊。”
虞晚莫名就有种预感,这个电话是陆识打来的。
她拧开水龙头,快速地冲了手上的泡沫,手甩了两下,踩着拖鞋哒哒哒跑出去。
手机在外套的口袋里,她拿出来,备注上两个字闪烁:陆识。
虞晚划下接听键:“喂。”
电话那头的少年笑着,声线低又温柔:“虞晚,十七岁生日快乐。”
她也笑了,先前心底失落似被什么冲刷得一干二净。
下一秒,听见他又道:“我在你家门口,有生日礼物要给你,方便出来一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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