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心情一瞬间低落下来,心里泛起酸酸的感觉,像是生咬了一口柠檬。
刚才江澈戴的就是林知寒亲手织的围巾,在来的路上,他们两个熟悉开心地交谈。
原来在她不知道的时候,他们两个就已经熟悉起来,林知寒和江澈的关系,远比和她的要好得多。
虞晚不是想干涉江澈交朋友,可是他和林知寒那么熟,她心里就是有种说不清的介意感。
她才发现自己其实也是挺小心眼的。
陆识发现身旁的小姑娘突然就不开心了。
这也很容易感觉到,大多数时候她眸子亮晶晶的,像天上所有璀璨星光都坠落在她的眼睛里。
可现在,小姑娘眸光变得黯淡,那些星星不知所踪。
“怎么了?”他问。
虞晚没有回答,她低着头,默不作声地把套着奶茶外面的塑料袋子系了一个结,又在上面系了一个。
一个又一个地系着结,重复着没有什么意义的动作。
车内一时静默。
好半天,陆识听到她说:“我不喜欢她。”
声音闷闷的,很小,像是自言自语的咕哝。
“是她不好。”他跟着附和。
虞晚系着结的动作一顿,转头看向他,一双杏眼惊讶地睁大:“你知道我说的是谁?”
她明明没说名字的啊!
“不知道。”陆识坦诚。
“那你还说她不好,你都不知道我说的是谁。”虞晚有点懵,又有点莫名其妙。
陆识将她呆愣愣的表情尽收眼底,笑了声。嗓音低沉而温和,透出笃定:“因为你不喜欢的人。”
虞晚望着他,四目相对时,她听见他认真说:“都是不好的。”
*
那条围巾,虞晚最后也没有送出去。
她重新买了一个保温杯,送给江澈,又在一次和童佳霓闲逛时,买了毛线和织围巾的针。
寒假的时候,她每天做完作业,练完琴,就在网上看教织围巾的视频。
她看了很多遍教学视频,觉得自己应该会了,才开始织的,然而真正上手,还是会出现好多小问题。
一会儿忘了针法,一会儿织错了,就又得拆了,对着视频重新学。
虞晚买的是那种比较细的羊绒毛线,听店员说这样的织好了戴着最暖和舒服。
但因此,织的时间也更长些,到三月分开学了,这条围巾才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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