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砚环抱着手臂,冷眼旁观着眼前的一场闹剧,事不关己的顺走了后坐林渡桌面的一盘巧克力千层, 感受着淡淡的苦涩在嘴里化开。
桌下紧紧相扣的手也不知是谁给予谁安慰,温热的掌心合在一起好似化作了暖流流淌在彼此的心间。
“罗夫人如今还被蒙在鼓里呢!你说她要知道你来找过我家甜甜,还知道甜甜是从你的肚皮里出来的,该有多气啊!”华砚挑起的眉头宛如威胁,在场没人比他更了解清楚当年的恩恩怨怨,也清楚的知道一句话掀起的风浪,足以吹毁一栋栋房子。
区微雯眼中透露出一丝惧意,试探性的问道:“你想要多少钱?”
还是不愿意放弃逼罗槿回罗家的念头,继承人的身份诱惑力太大了,一份垒的高高的蛋糕摆在眼前,谁都会想来分一杯羹。
“我记得您的第二个孩子好像叫罗原?罗夫人好像恨不得撕碎他,只因为那是……”华砚留了半句给人遐想的空间,说起来罗夫人是当中最惨的一位,命不好的摊上了渣男贱女,苦苦维持着支离破碎的家庭,用胶布一块块重新沾起来。
华砚不恨罗母,毕竟谁也不是圣人,可以心平气和的接受丈夫的私生子,不虐待仅仅只是无视,算是不错的了。
“你好样的,我倒是小瞧你了!”区微雯脸色难看,气的差点坐不稳摔在地上。
罗槿心疼地望着不留余地的华砚,垂下眼脸遮盖住湿润的眼睛,心想那时的他一定很难过吧!就如现在现在的自己,只觉荒唐可笑又可悲,充满算计的一生,是该有多不幸!
眼泪不由自主的无声滴落,浸湿了校服的领口,为了不被发现,不停的擦着止不足的泪水,湿润了一整个袖口。
他到现在才明白,原来华砚的出现叫拯救。
“眼睛进沙子了?”华砚手持着纸巾轻轻的擦着他的眼泪,贴心的替他找了个台阶下。
罗槿声音如蚊子般,小声“嗯”了一声。
坐在他们后一个位置看戏的林渡,插了块榴莲蛋糕入嘴,看来找他了解真相的罗槿,并不需要工具人了。
心道:唉,又少赚了一笔钱!
这时的区微雯下唇的口红吃的只剩下零星点儿,冷着的脸恨恨地说:“你敢!”
华砚冷声道:“甜甜他不愿意的事,要是有人逼他,您就知我敢不敢了!”
“我说过的,罗家终究不是我的归属,您想得到财产,还是指望那个叫小原的孩子吧!”罗槿已不想继续听下去了,生母来找他的目像扒开的丑恶的嘴脸,膈应的吃不下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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