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洒进昏暗的卧室,鸟儿的鸣叫声清脆悦耳,罗槿头枕着华砚的手臂,柔软的发丝蹭着头顶的下巴。
一股痒意仿佛是有人拿着羽毛不停的烧扰华砚,逼着他起床。
华砚抽出被压的已经麻木的手臂,揉了揉刺痛的太阳穴,这具身体没怎么喝过酒,导致一旦喝了第二天一早身体有点不舒服。
纯色的丝质睡衣滑溜溜的,罗槿翻了个身露出半个肩膀,咂巴着嘴继续睡。
他们昨晚嗨疯了,忘了第二天还要上学,华砚看时间已经不早了,迟到了好几个小时。
“甜甜,起床了。”
华砚摇晃着罗槿的肩膀,无论他怎么推怎么弄,床上的人动都懒的动,仿佛和床融为一体,觉得烦了就翻身掀起被子蒙头睡。
就是不肯起床。
“罗、槿,你别给我装,醒了就赶紧起来。”华砚无奈地拍了拍被子里的人,“你不起我可就走了。”
被窝里的人还是没有动静。
罗槿蒙在被窝里都快要被喝醉酒后的自己给尴尬死了,天呐,昨天夜里他们都干了什么?
大家都是男人,没什么好害羞的,可……可那个男人是他男朋友,第一次坦然相见居然是那种情形,第二天醒来简直是社死现场。
罗槿攥紧手里的空调被,白净的脸上犹如裹着糖浆,甜蜜诱人的红晕宛如是一幅色气满满的画,薄被掩盖住了所有。
罗槿恼自己过度饮酒造成的局面,也闹华砚,是他不够好看吗?还是哪里吸引不到他了?
男朋友醉酒赤/裸着身子,这个人居然不为所动!
怎一个草字了的。
罗槿躲在被窝里听不到华砚的动静,不敢相信他真的走了,偷偷掀开被子看了一眼,被抓了个正着。
华砚坐在床头幽幽地问道:“舍得起来了?”
“起了起了。”罗槿自暴自弃地掀开被子钻出来,只要自己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罗槿出了被子这才发现他呆的地方不是华砚家,纯白的墙壁上挂着几幅油画,宽敞舒适的卧室一看就刚入住不久,少了点人气。
“这是酒店?”
“我搬家了,你也可以搬过来住,有多余的空房间,我的书房呢也可以分一半给你做画。”华砚不像是询问,而是一早替他做了决定,问他的意见不过是走过场。
“怪不得昨天你叫我和你一起住。”就以华砚以前的卧室只容得下一张单人床来说,俩人睡在一起连翻身都做不到。
罗槿迟疑了一秒后问:“这样会不会太打搅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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