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谈谈。”江砚道。
三年的时间不见,江砚虽然暗地里关注李煦川,收集了关于他的不少信息,可还是有些事情是不知道的。
比如为什么王德全会跟着李煦川,还有就是这三年李煦川是怎么在李英睿之下,达到了这般成绩。
“先生要问些什么?”李煦川眼神暗了下,随即恢复清明,又带上了笑意道,“只要是我知道的,都会告诉先生的,但先生也要回答我的问题。”
“王德全是陛下身边的人,怎么会在你这儿?”江砚干脆坐了起来,躺着好像并不适合谈论严肃的话题。
李煦川无法,只能跟着江砚起身,“先生还记得我从江府被接回宫的事情吗?”
江砚当然记得,点头示意李煦川继续说下去。
李煦川一边拽过江砚的手放在腿上,一边道,“先生那日提点王德全要多关照我,以先生的地位,他自然是会对我多想,所以从那次后,会时不时的来看我,给我带些宫殿内缺少的东西,倒也是让我日子好多了不少。”
“转折便是在赈灾回来的时候,他不愧是在殿前呆过的人,察觉到风向的不对,便借着机会向陛下请示,要来照顾我。他很聪明,在这三年内帮我解决了不少的麻烦。”
“到我了,先生。”李煦川道,“除了我之外,先生可还心仪他人?”
“没有。”江砚回答的干脆,两人像是博弈般,回答完紧接着下一个问题,“你是怎么躲过李英睿的?“
“他?我的草包皇兄。”李煦川面露嘲讽,“他表面看着如虎般雄壮,却是一个实打实的草包,干什么事情都自以为聪明,得意全都表现在脸上了。”
“对付李英睿放低姿态就足以迷惑,稍加吹捧就能让他迷糊的找不着北。”李煦川语气带着嘲讽,一个翻身,跨坐在了江砚的腿上,双手搭在江砚肩膀处问道,“高繁喜欢先生,先生知道吗?”
“什么?”话题转的有些快,江砚一时间没跟上,反应过来后有些不可思议,问道:“你看出来了?”
“怕只有先生看不出来。”江砚这幅迷茫的样子不像做假,李煦川松了一口气。
在这三年内,他每每从安插在江砚身边的眼线处知道高繁又什么时候去了江府,在江府待了多久等等细枝末节的事情中发现了不对劲。
高小公子这般性格的人,怎么会频繁的去一位不熟悉的官员家里,一次两次还可以解释,但这一频繁便是三年,就算李煦川是瞎子,也能感觉到高繁对江砚态度的不同。
那场冠礼,李煦川看似在与其他人应酬,实则心全都放在了江砚这边,他不止一次看见高繁望向江砚,那种眼神李煦川再熟悉不过了,所以他害怕,害怕三年内,江砚会对高繁动感情。
毕竟高繁年纪轻轻便跟着父辈上了战场,立下的功劳虽然不大,但在这个年纪,已经很出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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