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回去帮你按按?”
“行,回去再说。”
身后,陆潮生若有所思地瞥了那捧鲜花一眼,眸光有些许停顿,想了想,到底没说什么,抬步跟上。
……
回到家,外婆立时捧着满怀的百合花乐呵呵地去了阳台,打算找个花瓶把它们插起来。
温雁晚将陆潮生抵在了床边。
依旧是那个熟悉的狭小房间,窗帘没有拉开,灯也没开。
屋内光线昏暗,模糊夏日光影,窗外蝉声刺耳,一声一声,鸣叫不息。
刚从外面回来,陆潮生身上还沾染着夏季阳光的味道,信息素也仿佛被烤得绵软娇柔。
丝丝缕缕的清浅味道,从他泛红的脖颈后肆意蔓延开来,与温雁晚的紧紧纠缠在一起,像是被融化的棉花糖,又黏又软,甜得发腻。
温雁晚手臂撑在床头,俯身将陆潮生圈进怀中,另一手捏住他的下颌,动作熟稔地轻柔抚弄,姿势极尽占有。
垂眸注视着陆潮生的唇,温雁晚想到刚才在街上那不痛不痒的一下,心里陡然泛起一阵痒意。
“亲一下,嗯?”
嗓音低沉沙哑。
没说“好”,也没说“不好”,陆潮生淡漠视线缓慢抬起,落下。
如同一只微凉的手,在温雁晚唇瓣上反复抚/弄,似是在品鉴着什么。
温雁晚喉结快速滚了滚。
他察觉陆潮生指尖拂过他的脸,又沿着他脸侧滑到他脖颈,在他后颈腺体处轻柔地打转,搔起肌肤一阵绵痒的麻意。
无论是Alpha亦或是Omega,那处的皮肤都是最经不起撩拨的。
温雁晚只感觉一阵过电般的感觉猛地窜上脊椎,一路麻痹血液与骨头,然后在后颈皮肉里不断炸响。
“你外婆还在外面呢,”陆潮生语气漫不经心,“你确定现在就要?”
温雁晚彻底受不了了,他抵着陆潮生的肩,把他身体压在床上,轻吻他的下颌与嘴角。
“没关系,她不会进来的。”
温雁晚温热的吐息尽数喷洒在陆潮生颈侧,他一面讨好似的地啄吻,一面嗓音低低地道:“想吻你。”
他呢喃:“潮生,想吻你。”
陆潮生心尖一颤。
他干脆搂住温雁晚脖子,直接用唇封住了对方的唇。
颈上的力度陡然收紧,温雁晚感觉自己的牙齿磕碰到了同样僵硬的物体,有轻微的酸痛。
“嘶,”他听见陆潮生在耳畔倒吸了一口,轻啧,“废话真多。”
窗外蝉声愈鸣愈响,叫嚣着夏日灼热与干涸,如同少年同样喧嚣的心,与同样干渴的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