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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点一点的。

如同冰块一般的寒气,慢慢地将杜林钉在了原地。

杜林本想冷淡的做出回绝的动作,理智的说出“一点都不想”的回应。

但不知为什么,那曾经尝试牵引着自己灵魂的声音变得又快又急,像是一根扭曲的回形针,尖锐的又再一次发声——

【你想他的,你爱他,你深爱他,爱到发狂,愿意放弃自己的命,快承认吧……求求你, durin——】

——我……

眼看着那放在脖子上的手,不断用力的摸索着。

对方似乎处在一个情绪很不稳定的情况。

如果自己拒绝了,表现出冷漠的样子,也许下一秒就会被他一点点地挖下皮囊……一片片削下红肉,凌迟掐死。

想到经过的护士们讨论的那些悬挂河边桥梁上的,红衣 nan孩的诡异死法……杜林知道这是他做的。

下意识迷糊地嗯了一声。

到嘴边的话语打了个转。

黑发青年觉得自己的灵魂分裂成了两部分。

一个在上头冷眼旁观的看着这一幕,另一个满脸红晕地迎了上去。

像是被记忆彻底同化了一样,清冷的面容喘息着,映出了比桃花还要香艳的色泽。

“想你的……我想你的,夏至,对不起,我后悔了。”

“我知道这几晚……在病床上,尝试拥抱我的人都是你。”

摇摇欲坠的理智仿佛在这一刻分崩离析,穿着红衣的“男孩”眼睛亮的不可思议。

“真的吗,爸爸?”

祂立即缩回了那尖锐溢出雾气的黑色指甲。

幻化出的人类脸庞上露出了高兴极了的表情,直接咬着杜林的嘴唇,把杜林抱在了病床上。

头顶上滋滋不断变化出的诡异灯光,能够彰显出祂此刻无比兴奋的情绪,和亲吻变换的角度……

——真的吗?

……怎么可能。

这明明是一种演技。

不过演戏这件事怎么觉得那么熟悉。

像是很久以前做过很多次……参与过一个个沙盒游戏一样的副本。

但为什么参与过呢?

当时好像还有一个机械的电子音,在旁边唧唧歪歪、冷嘲热讽地指点着什么。

透过梦中的迷雾……

他好像看到那似乎是一张……纸?

杜林皱着眉头忍耐着,只觉得对方就像是饿了不知道几顿,受到了鼓励的狼崽。

【脖子以上】的部位痛得要命,像是要散架了。

在黑发青年试图抓住旁边的床单时,那趴在他上方,像一条雨夜之中狼狈无家可归的狗崽似的鬼影,突然停下了那亲吻的动作,顿在原地,痴痴的笑了笑。

“爸爸,我好高兴……我真的好高兴。”

“就算你是骗我的,想要短暂的安抚住我,我也很高兴。”

——因为这是你第一次对我主动…… dur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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