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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床上的青年管家似乎才意识到了什么,他的面色红了红,皱了皱眉头。

有些难以启齿,却还是艰涩的问道,“你刚刚……看见了什么?”

叶秀宁的眉眼就像是盖了一层无法言说的阴冷神色。

额角的青筋像是覆盖着,蜿蜒爬行的毒蛇。

就像是在校园里,轻而易举做出了把要给他系鞋带的男老师推下去的决定时的神情。

就像是在荒凉的小道上……一点一点的要把叶阳铭脖颈上的领结抽紧,让他窒息死亡时的神情。

就像是在医院里……在杜林哥的手术抢救室的外头,被叶之峰踹了一脚,厌恶的说了句“真是晦气”时,掐着掌心,竭力掩盖自己情绪的阴暗面色。

——我看见……他欺负你了。

——我看见你哭了,我看见你昏了过去,脆弱的像是一只没有依靠,能够被人轻而易举捏在手心里的小鸟。

——你原来也可以那么脆弱……那么诱人……杜林哥。

——只可惜,你的脆弱,不是面对着我……而是面对着在这个世界上,我最讨厌的一个男人。

“我进来的很晚了……只看到父亲他亲了你。”

小孩眨了眨眼睛,那张稚嫩的脸上满是一副懵懂无知的神色。

“杜林哥,你为什么要和他躺在床上?你们、你们刚刚……是做了什么?”

杜林:……doi。

不,他严重怀疑坏种什么都知道,只是在装无辜装可怜而已。

自然界中,存在着这样的猎手,他们给自己包裹成了一副脆弱无害,无限靠近周围环境的样子,真实的目的是为了缓慢接近他们看中的猎物,确保一击毙命的毒液,能够直接刺入他们的脖颈。

叶秀宁就是这样的坏种。

只不过,他现在盯上了杜林,并不是想要单纯的“杀”死他,而是怀着另外一种阴暗、不可说的目的。

嫩白的小手轻轻的撑在床单上,小孩凑近了他,似乎是因为担心杜林而哭的微微泛红的鼻尖动了动,满是被碎石刮伤的痕迹分布的脸上,充满着担忧的情绪,浅浅的呼吸喷洒在杜林的脸上。

就像是柔弱无害的小动物一般。

“他为什么要亲你……杜林哥,你能告诉我吗?”

杜林明白了,他们现在在上演一幕大戏,戏的名字叫做——演员的职业素养。

小孩子很坏的在和他飙演技,心机深沉的无法言说。

他有着更大的图谋。

杜林饶有兴致的心想,既然这孩子想和他演戏,那就和他玩一场好了。

反正按照坏种的好感度来看,他不会对自己动杀心,吃亏的也绝对不会是自己。

房间内充斥着尴尬的气氛,青年管家的脸上,满是醉人的红晕,水润的眼眸微微躲闪着。

似乎是不想说什么,玷污被他从孤儿院一手带出的小孩。

秀宁只是个单纯的孩子……他什么都不懂。

杜林的声音有些支吾着,“你、你以后长大了就知道了……现在别问。”

青年管家低下了头,脸色有些难堪,手指无意识的抓紧了被褥,面庞上的红晕更显得迷人,将那小巧的耳垂,都染上了同等的色泽。

叶秀宁听后低下头,低低的哦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