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刚歇下还没睡踏实,不知是什么时辰了,听到周围窸窸窣窣的声音,她微微眯眼疑惑转头去看,只见轻纱帐外一个高大人影来回走动,对着帐外梳妆镜左扭右摆,她看不清晰,不知是不是他回来了,像又不太像,她坐起身去够帷帐,轻纱被撩起一角,那人的背影映入眼帘。
宽肩窄腰,挺拔非常,可那后背缠着半截要断不断的鹅黄色系带,好像脖颈上也有一根?
贺场听到动静也回头,正巧与她视线相汇,他讪讪挠头脸上羞红,胸前挂着一件似乎下一秒就要崩裂的鹅黄小肚兜,上面绣着大大的“福”字,金灿灿的,可爱又晃眼,这肚兜实在不合他身,堪堪遮住他的肋骨。
贺场提着肚兜下摆两步跨进帷帐,咯咯傻笑一头栽进锦褥,嘴里还念叨着:“唔,好可爱呀,好可爱呀。”
温浴不明所以,这货一下午没影,搞了件骚气肚兜回来穿?还夸自己可爱?是被啥东西附身了么?
“你干嘛呢?”
温浴拍他后背,“啪”地一声脆响,听着就疼,贺场感觉不到疼,或者是疼习惯了,他搂着被褥蹭蹭,撒了个娇,才抬头看她:“我给咱们的宝宝买了件兜兜,好可爱呀!娇娇你看看!”说着,还拱起身给她看,那小儿肚兜弱不禁扯,又怪他身材高大,他一动两动,就听“刺啦”一声,锦料被他壮实上身给崩裂了。
温浴忍俊不禁,也不憋着捶床哈哈大笑,贺场自觉羞愧也跟着笑:“嘿嘿……嘿嘿……”
她拉着一角碎片和系带,笑得酒窝深深,笑得肚子痛痛,又晃着半片鹅黄小兜兜打趣贺场:“你作什么妖呢,笑死人了。”
贺场干脆扯掉剩下的半截小兜,她一直笑,一直笑,又捶床又捶被,帐中只剩她的笑声,被她笑得豪无颜面,他哼了声下榻,娇娇竟然还在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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