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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避子(2 / 2)

献了花,点了烛,进了香,母女回了寮房。

香积厨送来晚膳,小木桌上摆好了斋饭,小碟酱瓜、菌菇高汤、素豆腐、烫青菜、香粳米饭,清味淡雅,白绿相间,翠莹莹的很是好看,温浴倒是对斋饭很感兴趣且合胃口,她突然觉得自己还挺适合出家。

饭后无事可做,转念一想来都来了,温浴找了块砚,摸着石质细腻,顺滑滋润且不失锋芒阻力,往砚上洒了滴水,两指捏着细长油烟墨推磨,她更喜欢松烟墨,文人讲究的是光泽用法一堆烂马七糟的,她不一样,童时初学书法,她皮实得很,非要尝尝墨水是什么味儿,松烟比油烟好吃一点点……待墨磨浓,执笔抄经。

一更梆子刚敲过,张氏捧了只手炉递给她,温浴换了亵衣躺下了,张氏打量她平坦的小腹,语气关切:“浴儿,肚子可有动静了?”

温浴没想到娘亲会突然问这个,摇摇头回答:“还没呢。”

怕娘亲会说些什么相夫教子之类的劝她努力奋斗,可她一想到“相夫教子”这四个字就会忍不住回忆和他每晚激情做法,温浴捂被盖过头顶知羞,佛门净地怎么能想这些呢,惭愧!惭愧!

“浴儿……为娘和你说……”

娘儿俩又说了会儿体己话。

这一宿,温浴翻来覆去换了几次睡姿,确实有些想他。有时他会凑到她颈边,与她睡同一只软枕。冬夜太静,没人在耳边叨叨,竟有些不习惯。

鸟唱晨起,浓茶尚温,穿衣推门。下了一整夜的雪,白到心热烈,温浴在张氏怀里撒了会儿娇,领着巧儿上了马车,一早便启程回府,一路上雾凇林立,她们在车辇里呼出白气,温浴这才发现,皇城的冬天比江南更好看。

也就一个时辰,马车停到襄国公府门前。

穿过堂屋去贺场的院子,巧儿打帘扶她进屋,屋里烧着地龙热气扑面,汤圆一见主人就扑到她裙子上,只听“哐啷”一声脆响,瓷碗落地而碎,地上只剩半碗汤药。温浴冷眼去看,连翘哆嗦着跪下。

巧儿听声来寻,那地上的汤药渣十分眼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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