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归雪定定看着秋阑,看得秋阑心里都慌了,突然从腰上卸下一个东西放进秋阑手里:“听你的。”
秋阑垂头一看,愣住了,熟悉的雪兽白色玉佩,这玩意每次出现都能惹得他心惊胆战,罪魁祸首是易归雪,如今他居然能光明正大地在易归雪深邃的眼神中接过玉佩。
他还在愣神的功夫,易归雪突然伸手捏住他的手,一时之间,两只手掌将玉佩捏在其中,温润的棱角格外清晰分明。
秋阑心里一抖,他知道易归雪此刻在看着自己,那眼神是无尽的深海,想将他拽入其中溺毙,他丝毫不敢抬头,听易归雪哑声:“我要走了。”
秋阑:“……嗯。”
易归雪手劲有些大,还刻意加重几分,好看的眉拧起来,明明说要走却还是半晌没动。
他看秋阑还保持着垂头的姿势,既然秋阑害羞,他只能主动些,弯腰垂下头,猛地捕捉到那温热的、薄薄的粉色唇瓣,只轻轻触碰,仿佛就能嗅到阿阑身上美好的气息,于是格外恋恋不舍,保持这个姿势,在这种事上无师自通,诱哄:“阿阑,把嘴张开。”
声音又低又哑,胸腔的震动微鸣,简直像使尽浑身解数勾猎物动心的海妖。
秋阑心跳的很快,易归雪明明是雪王,一身冰雪灵根,该是这世间最冷最寒的存在。
为什么他握着自己的手心也这样热,打在脸上的鼻息也这样热,就连那双凉薄的唇都能烫到人般,他轻喘一声,觉得喘气艰难,却死活不敢张嘴呼吸,他知道如果张嘴,就会被易归雪的狂风暴雨打成没精打采的雨打芭蕉。
他伸手推易归雪,手却是软的,抵着易归雪的胸膛,落在易归雪眼里成了欲拒还迎。
他们像两棵被风吹散的共生蒲草,挨到一起便紧紧依偎,把每一次重逢都当做最后一次。
秋阑要窒息了,他实在受不了,咬咬牙一把使劲将易归雪的胸膛推远了些,立刻张嘴大口呼吸,易归雪刚得逞,也不逼他。
好一会呼吸平定,秋阑一开口,声音居然还像被折腾过的小花,带着点可怜兮兮的意味:“别这样,归雪哥哥……”
这一声归雪哥哥,简直能软到易归雪心坎里,让他呼吸都加重了些,他深吸一口气,终于松开秋阑的手,眼里还是藕断丝连,还记得叮嘱秋阑:“不要冒险。”
秋阑胡乱点头,心乱如麻,等了半晌没声音了,才敢抬头,易归雪已经走了,他猛地松一口气,觉得现在的易归雪比在雪族禁地那个难说话的大小姐易归雪还难相处。
不过不管是哪个易归雪,都能把他吃的死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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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府可以说是木漪城的地标性建筑,位置并不偏僻,随意在街上抓住一个人都能指出地方。
经过昨夜之事,木漪城的街道上一眼能望得到头,空空荡荡,大部分店铺关门,商贩也没有出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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