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念及此,吴楚越就对母妃生出一些怨念,她一直认为是母妃的乱吃飞醋把曾荣推向了朱恒,否则,凭皇上对曾荣的偏爱,肯定会把曾荣留在自己身边的。
事实上,她也曾开口问过母妃,皇上为何不自己收了曾荣,母妃说貌似皇上对曾荣只有父女情,并无男女之情,而这正是她困惑之处。
彼时吴楚越还不信,可今日看皇上和曾荣之间的相处,确实不似君臣也不像翁媳,然而也不是父女,她对那些公主们冷眼旁观过,哪个见到皇上不是小心翼翼的,不说噤若寒蝉也差不了多少。
唯独曾荣不一样,她同皇上说话很随意,别人不敢驳的话她敢驳,有言语不和之处也敢怼回去,偏皇上也不生气,或者说,生气也是装装样子。
这就奇了。
吴楚越正沉浸在自己的思索中,只见旁边的曾荣忽然站起来,原来是太后问她今日的菜式如何。
“回皇祖母,很好,两年没吃,真有些想念宫里的味道。”曾荣躬身回道。
“行了,别口是心非了,朕见你就没吃几口。说说吧,这南边的菜肴究竟比宫里的强在何处?”朱旭问道。
“回父皇,也不能叫强,各有各的好,一方水土养一方人,这个没法比较。饮食也是一种习惯,从小吃大的东西,即便后来有短暂的改变,可一旦回归本位,还是会遵从自己的习惯,这是一种本能。若真要儿媳说出点异同来,那就是南边冬天也有各种新鲜菜蔬,这点比北方好。”
“还行,没有数典忘祖,朕以为你去了南边几天,连自己的家都忘了呢。”朱旭冷哼一声。
“回父皇,儿媳的家本来就在南边。”曾荣驳了一句。
“嗯?”朱旭拉长了音,一记冷眼扫了过来。
“回父皇,那是之前,如今出嫁从夫。”曾荣瞬间变脸,乐呵呵地改口了。
“说到出嫁从夫,母后,儿子记得民间好像有个规矩,新妇进门都要给夫家长辈们做顿饭,儿子没记错吧?”朱旭转向太后,说道。
曾荣一听这话,忙出列走到太后的案几前,替太后斟上一杯酒,这才移到朱旭和王皇后的案几前,也替他们满上,“回皇上,您也说了,那是民间。不过皇上若是想尝尝儿媳的手艺也不是不可以,您直接发句话,儿媳还敢不遵不成?说吧,想吃什么?”
“朕想吃的多了,还是先问问你会做什么?”朱旭吹了吹胡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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