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嫌这个话题太沉闷,太影响心绪。
“什么惊喜?”曾荣好奇了。
钱镒卖了个关子,领着曾荣一行上了前后连着的三艘一模一样的船中的其中一艘。
船上共有两层,上层有六个独立的房间,曾荣先转了一圈,只有一间屋子有张正式的床,其余都是小塌,显然,这间有床的屋子是专门给他们预备的,里面连衣柜、梳妆台和案桌都备上了,案桌正对着窗户,不用出屋就能看到沿河的景致。
下层曾荣没有去,据说是是给船工们住的,还有一个灶房,可以烧热水和做饭。
这次出门,曾荣仍是带了阿春和阿梅随行,小路子和小海子跟随朱恒多年,也是必带的,另外还有四个护卫,江东、江南、江西、江北,其中江东和江西是太后送他们,之前一直跟着太后。
钱镒那边也带了不少侍卫,其中有不少侍卫假扮成了船工潜伏在每艘船上,为的就是护好朱恒和曾荣。
留着阿春几个整理行李,曾荣推着朱恒在船头和船尾转了一圈,夏天的日头太晒,两人待了一会,正要回屋时,钱镒领着两人进来了,一个是欧阳思,另一位则约摸五十来岁,瘦瘦小小的,身穿灰色细纱直缀,头发胡子皆有些花白,曾荣确定自己从未见过此人。
“二哥,你怎么来了,就你一个人来的?”曾荣见到欧阳思,知道这才是钱镒所说的惊喜。
“来送你们一程,不过只能陪你们几天。”欧阳思看着曾荣说道。
他下个月要去翰林院当值了,这次是专程为朱恒的双腿来的。
曾荣这才知晓那位五十来岁的男子是钱镒专程从江南为朱恒寻来的陆大夫,陆琅,刚进京才没两天,还没来得及见朱恒呢。
据钱镒所言,这位陆琅善跌打损伤,也善针灸,这些年他治好的患有腿疾之人有上百个,其中也有在轮椅上坐了五六年之久的。
“罢了,钱公还是别替老朽吹嘘了,老朽汗颜哪。”陆琅摆摆手,自惭道。
原来,他是和钱镒是旧识,早在钱镒前年收到朱恒书信,得知朱恒双腿不能行走之际,钱镒就找过陆琅。
陆琅根据钱镒的描述,基本判定了朱恒的双腿无救,而钱镒彼时没有见到朱恒,想着朱恒好歹是位皇子,宫里有那么多御医,他们都没法,想必是真没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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