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合的是,皇上最信任之人也莫过于这刘院使,因此,这些年别说太后,就连朱恒也从未怀疑过这位刘院使。
见曾荣又走神了,绿荷推了她一下,“想什么呢?是不是又有什么发现?”
曾荣摇摇头,“我在想虞嫔和郑才人两个,你说,皇上更喜欢谁?皇上真会因为十二殿下撵走郑才人?”
绿荷也摇摇头,“不好说,可能会吧,虞嫔比郑才人好看,又生了儿子,可惜,我没抓到那个女人的把柄。”
“就算抓到了你也别轻举妄动,你斗不过她的,不过你可以把证据引向王皇后或虞嫔,你自己千万不能出手。”曾荣正色警告她。
绿荷点点头,一笑,“放心,大仇未报,我也不舍得死。”
“呸呸呸,大正月里的,也不怕忌讳。”曾荣啐了一口。
“什么大正月的,今儿都二月二了,你忙什么呢,糊涂成这样?”绿荷给了她一个白眼。
“可不是的,我也是糊涂了。”曾荣看着自己手里的纸包,摇头笑道。
可不正是二月二,她去给覃初雪和柳春苗两位送点应节的吃食。
从覃初雪那回来,曾荣去了慈宁宫见朱恒。
自从那日朱恒向皇上表明心意后,曾荣见到他总不如之前自在,尤其在得知他捐出那二十万两银子后,震撼之余,多少也有些被感动,因为她知晓,这二十万两白银即便不是全部也肯定是十之八九了。
更别说,他还答应修书给两位舅舅,向两个从未谋面的亲人开口求情,即便对方是至亲,朱恒心里肯定也会不自在的,毕竟他所求的两件事哪件也不是小事。
因着这份愧疚,曾荣对朱恒的治疗更为用心了,这些日子又没少拿自己练习,一是为找新穴位,以期能唤醒更多的经脉,二是增进自己的扎针技巧,让朱恒少遭点罪。
其实,这些时日不光曾荣用心了,朱恒也更为配合了,他命小海子帮他找来一个壶,有空就练练投壶。
这是在练习臂力,原本他是想在后花园练射箭的,可惜他的手连最轻的弓都拉不动,所以只能先练习投掷。
另外,他也记着曾荣说的,只要有空,他就会对自己的双脚发出意念,尽管目前为止他没有一次成功过,但他却依然乐此不疲。
因为这些时日他明显感知到自己身体有变化,先是针灸时能感知到麻感和痛感的穴位越来越多了,再有就是腿部肌肉有复苏征兆,不再像之前瘦的只有一层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