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担心她穿着太监服去国子监的事情传开了,对她对朱恒均会不利。
“我是好奇,我究竟哪点不如你,我需好好看看。”郑姣一屁股坐在了炕沿上,托着自己的下巴晃着脑袋说道。
曾荣坐在了她对面,“好姐姐,你就别消遣我了,究竟出什么事了?”
“好几件呢,你想先听哪件?”郑姣慢悠悠地问道。
“我都想听,以后姐姐若有用到我的地方,只要能力许可,不违背良知道义,但有所命,莫敢不从。”曾荣很诚恳地回道。
郑姣撇了撇嘴,“这话太没诚意了,什么叫不违背良知道义?伸缩的余地太大了。”
“有诚意,我做人做事有自己的底线,和我做朋友,你尽管放心。”曾荣正色说道。
“好了,好了,我逗你玩的呢,我跟你讲,是皇上下午又犯了偏头疼,找曾太医扎针,我去记录病案时,才知病因居然是因为你。”
“我?”曾荣苦笑一下,“该不是我上午和皇上去国子监一事传了出来吧?”
郑姣见曾荣主动坦承此事,可见是真拿她当朋友看待了,这才告诉她,下午皇贵妃去乾宁宫见皇上了,说是皇上偏心,能带曾荣去国子监却没带她去,她一直也想去见识见识儿子的风采,既然曾荣能扮作小太监,她也能扮作老太监云云。
巧合的是,皇贵妃尚未离开,皇后又来了,也是为曾荣来的,只不过她是来劝诫皇上的,说皇上一而再地为曾荣破例究竟想做什么,身为一国之君带头不遵守宫规,一而再,就会有再而三,宫里已经有各种闲言碎语了。
“这些日子你小心些,千万别又撞皇后手里,别看内侍监的掌法权被收了,但她一样可以以藐视宫规,给皇上和皇室抹黑等罪名惩罚你。”郑姣叮嘱道。
“我一直很小心的,除了当值,除了偶尔奉命去一趟慈宁宫,别的地方我几乎不涉足。”曾荣哀叹道。
大概她天生就是和王家女人不对付吧,不管是上一世还是这一世,她仍是没有逃过被王家女人挟裹的命运。
“还说呢,宫里也有你和二皇子的版本了,你跟我说实话,这两人究竟谁才是正主?”郑姣眨眨眼,揶揄道。
也不全是揶揄,带了几分试探,也带了几分失落,毕竟不管是论长相还是才学,她都比曾荣要略强一些,可奈何皇上就是对她没什么兴趣。
“我可以跟你说句托底的话,肯定不会是皇上,至于二皇子那,也不好说,事实上,我也看不透看不懂,女官筛选时,原本我是想进慈宁宫,可最终皇贵妃和王皇后两人博弈,我进了内侍监。对了,那日的情形你也看到了。还有,皇上如今叫我去了内廷局做女史官,我听闻女史官至少也要做个十年八年什么的,因而,我才说自己看不透。”曾荣再次拿出了自己的诚意。
左右宫里也有谣言了,与其让别人去构陷自己,还不如找到机会主动澄清,澄清的次数多了,这些话总能传出去一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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