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荷显然也记得此事,因而,曾荣话没说完,她也上前捂住了曾荣的嘴,毕竟司药司人多嘴杂的,这话要传出去罪过就大了。
曾荣自然知晓轻重,就是绿荷不阻止她,她也不会说出“三皇子”这三个字来,她只是想试探一下绿荷是否还记挂着这人。
再次拍掉绿荷的手后,曾荣正式说道:“你放心,这事我不会对第二人说去,我只能再给你一句忠告,玩火者必自焚,孰轻孰重,你自己掂量。”
“我,我……”
“你们两个在做什么?”阿梅拎着一串药包过来了,目光在曾荣和阿梅脸上觑来觑去,显然,她看到了两人方才打闹的那一幕。
果然,没等曾荣解释,阿梅又问:“你们两个什么时候这么要好了?居然躲这角落里来说悄悄话。”
“哪有什么悄悄话,左不过是聊聊之前在绣作坊的事情。好了,你的事情完了?”曾荣上前挽住了阿梅的胳膊,阿梅脸上这才和缓些。
绿荷吃过阿梅好几次亏,是深知阿梅这个说撂脸就撂脸的脾气,原本想给她几句难听的,可一看曾荣在旁,又把话吞回去了。
“是啊,我好久没见阿荣,想起之前我们几个在绣作坊的日子,也不知红菱几个如何了。”绿荷配合着曾荣也撒了个谎。
“还行,我们两个走了,她们成了柳姑姑重点扶植之人,柳姑姑把我的那套镂空针法教给红菱三个。”曾荣说道。
绿荷一听这个来兴趣了,忙问曾荣得了什么好处,卖了多少银子。
曾荣回送她一个白眼,“柳姑姑如此关照我,还要什么银子?”
绿荷张了张嘴,可一看阿梅在旁,笑了笑,闭嘴了。
阿梅自是没有和绿荷攀谈的兴趣,忙拉着曾荣就走。
出了尚食局大门,曾荣劝了阿梅几句,绿荷最大的毛病是掐尖要强,可如今她们三个都从绣作坊出来了,就该往前看,放下过去的那点小恩怨,山不转水转,多个朋友多条路,在这后宫,她们三个根基都浅,就算不能相互扶携,但也别老死不相往来,毕竟谁也说不好会有求到对方的一天。
见阿梅似不以为然,曾荣也歇了说教的心思,道:“好了,我要去看覃姑姑和柳姑姑。你自己回慈宁宫吧,好好想想我说的话,作为二殿下的随侍宫女,你和司药司打交道的机会更多。”
阿梅嘟了嘟嘴,“知道了,我不是不懂这道理,我就是不喜欢你对她比对我好,咱们才是一伙的。”
这话令曾荣忍不住扑哧一笑,“我也没和她一伙啊,再有,难不成以后我对别人好你都会吃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