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太好,每日这么辛苦,本就没什么胃口,偏还只能吃几样素菜,你这些日子没出现,二殿下以为你病还未好,担心你,又不敢去找你,我,我瞧着他,好像又瘦了,像是随时会倒下,阿荣,你,你真不能……”
“阿梅姐,我真不能去。你跟他说,我很好,病也好了,就是这几日有点忙,等过了这几日,我会去看他的。”曾荣只得给对方画了一张饼。
没办法,她不能跟皇上对着干,又不能做到对朱恒完全撒手,倒不是她虚荣贪慕朱恒的皇子身份想吊住他,而是朱恒的健康委实堪忧,她做不到视而不见听而不闻。
“好吧,对了,你来这边是?”阿梅才想起来问曾荣的来意。
“我想回绣作坊看看她们,正好今日有空,皇上他们都去坤宁宫了,不过我先陪你去一趟司药司吧,我没来过这边,正好认认路,我们那偶尔也会来这取药什么的,别到时轮到我时连地方都找不到。”曾荣找了个理由。
阿梅听了倒没多想,有人陪着她还是很高兴的,更别说这人还是阿荣。
路上,曾荣又问了些朱恒的情况,尤其是他的双腿,是否有人给他做按摩,是否萎缩得厉害,是否还有知觉等,可惜,阿梅一概不知。
曾荣也才知道,为了避嫌,朱恒只让阿梅做一些外围的事情,贴身伺候的活基本是小路子和小海子两人,因此,阿梅对朱恒的了解还不如曾荣呢。
“对了,我方才问你的这些话千万别跟第三人说去,我也是好奇随口问问,可旁人听了难免不会多想,以为我想为他做什么呢,到时麻烦可就大了。”曾荣没料到是这种情形,颇有点后悔不该找阿梅打听这些。
“知道了,你放心,我晓得轻重的。”阿梅点点头。
说话间,两人进了尚食局大门,可能是刚过饭点,尚食局里有点冷清,大院里几乎看不到人影,阿梅领着曾荣往西边走进一个东西方向的长廊,在第二栋院子里前停了下来,曾荣看到大门上挂的牌匾,“司药司”。
从外面看,司药司也是一栋青砖小院,不过比曾荣所在的药典局大多了,院门大开着,能看到好几个宫女太监在院子里或廊下走动。
两人径直走了进去,阿梅留曾荣在院子里候着,她去了上房领药,曾荣正站在院子里四处打量时,一道身影从上房奔了出来,差点没把曾荣撞倒。
“阿荣,真是你来了?我听阿梅说还不大信呢。”绿荷拉住了曾荣的手,激动得跳了起来。
“干嘛干嘛,也不过半个月没见,至于这么想念?”曾荣打趣道。
“至于,太至于了,也不单单是想念,重要的是感恩,还有,我正好有事找你。”绿荷松开了曾荣,两人找了一处阴凉开阔处说话。
原来,前两天瑶华宫有人拿着药方子来抓药,可巧那天过的是绿荷的手,绿荷一看是瑶华宫来人便留意了,特地把那张药方记了下来,事后,她找了本书查了查,其中几位药都和保胎有关,因此,绿荷怀疑是皇贵妃又有了身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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