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雪平动情地说:“爹,雪平往后就只有你一个亲人了,你要为雪平出头啊!”
贺重山说:“爹现在不是来了吗?”
范雪平这些天犹如惊弓之鸟的一颗心终于定了下来,说:“爹,你快替我杀了司徒茗,杀了舅父舅母!”
司徒茗就不说了,那天舅父舅母被贺雪真带走,之后见司徒家来寻仇,也跟着找了过来,成天在崔氏驻地外叫骂滋扰,宣扬范雪平的丑事,让他不胜烦恼。
贺重山一愣,雪平原先从不说这般狠毒的话的,他可真是变了许多。
范雪平见贺重山沉默不语,问道:“爹,你还在想什么呢?那司徒茗把雪平欺负得好惨!雪平现在境界跌落,也是拜她所赐!”
贺重山耐心解释:“爹现在走出去人人喊打,若对司徒茗出手,只怕会暴露行踪。”
范雪平的眼眸冷了下来,暗骂贺重山自私。
贺重山留心观察他的神情,见他如此,心中一惊,恍惚间觉得,或许他不止没看清贺雪真这一个儿子,范雪平他也从来不曾真正了解过!
贺重山勉强安慰:“雪平,崔治那小子太能惹麻烦,只怕护不住你,爹既然来找你,自然是会帮你的,我在魔主座下修行,修为大有进益,魔主传授我一套功法,你想不想学?”
司徒家族纠缠不休,崔治人越杀越多,仇越结越深,崔氏家族亦是不堪其扰,听范雪平提起崔治在澹渊中有一处洞府,便向崔治提议前往澹渊。
崔治于是带众人前往澹渊,半途中司徒家族得到消息,急忙赶来,登时又是一场鏖战。
崔治且战且退,这天一群人已来到了澹渊边上。
澹渊之中,变化万千,崔治天资聪颖,上辈子在这里生活了一百多年,才把其中的关窍摸清楚。寻常人进入澹渊之中就是一死。
司徒氏自然不能让他们进入澹渊,不然这些人在里头躲上七年五载的,他们不可能一直在外头守着。
司徒家族几大长老联手,誓要取走崔治性命,一场鏖战未休,只见天边飞来一颗流星,转瞬间到了近前,原来是司徒衡山赶到。
崔治祭出琉璃金狮,一声狮吼,将众长老震退数丈远,他飞身站在金狮背上,正要御狮乘胜击杀众人,司徒衡山急忙出手,崔治御狮后撤,抬眼间,看见司徒衡山身旁站着一宽袍广袖之人,动作微微一顿,不甚清明的眼中流露出一丝疑惑:“雪真?”
崔治仍是走火入魔状态,神智半明半昧,一时间为贺雪真的拒绝而痛苦难当,一时间又下意识逃避一般觉得自己仍在前世,贺雪真仍是他的道侣。
他下意识往衣袋摸去,他已经把逢春藤刻成了一支发簪,冥冥之中他认定,只要把发簪送给雪真,他就会跟自己回澹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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