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贞贞听说他从落雷峰下来了,第一时间找了来。
“贺重山,你还要让范雪平在盈宿派待多久?快把他送走!”
贺重山眉头轻微一皱,看着眼前的女人,压下心中的厌恶。这泼妇凶悍嚣张,还不是仗着她娘家是静慧道宫?都是因为她,自己不能跟心爱的女人在一起,不能跟亲生儿子相认!
但是很快,他会让盈宿派成为修真界绝无仅有的大派,而静慧道宫,会湮灭在盈宿派拔地而起的尘埃里,化为灰烬!
想起贺雪真在受封大典上为难范雪平,贺重山心中更是恼恨。自己都不知道范雪平与妖族有染,为何贺雪真会知道?他也不似以前那般听话好操控,一条不听话的狗,没必要留着。
“贺重山,我说话你有没有听见?!你违背诺言,与别的女人私通,这事你别想轻易揭过去!先把范雪平赶走!他永远别想抢走真儿的东西!”
贺重山忍耐着:“现在全门派都知道我是雪平的爹,很快,天下修士也都会知道。把他赶走,那我成什么了?你让别人怎么想我?”
赵贞贞气恨得眼睛通红,更带着几分伤心:“种什么因,得什么果,你与别人私通时,为什么不想想别人会如何想我?你执意把他留在门派,又要把我和真儿置于何处?!”
两人大吵一架,不欢而散,没多久范雪平来到贺重山的住处,见贺重山满脸不快,想必是又跟母老虎吵架了。
范雪平满脸自责:“都是雪平不好,害得爹爹上落雷峰受刑!是雪平的存在,让爹爹和师母之间有了隔阂,早知道会给爹添上这么多麻烦,当初雪平一定会留在范家!”
贺重山虽是埋怨他与妖族有染,瞧见他那与生母肖似的脸,再大的气也消了,更何况自己与魔族暗通款曲,还不是一样么。
贺重山安慰他:“是那母老虎欺人太甚,怎么能把错怪在你头上。”
范雪平满脸愧疚:“都是儿子不懂事,豢养妖族,给爹爹惹来麻烦……”
“这怎么能怪你,要怪也该怪范家没教过你。”提起范家,贺重山疑惑:“当时我明明将范家所有人都……你舅舅舅母究竟是如何死而复生的?”
范雪平把偶人替身之事说了,又说:“舅母已把这秘技教与我。”
贺重山点头道:“既然如此,没有价值的人,无需留着……”
范雪平低下头,微微一笑,抬起头时,满脸不舍:“爹,他们到底是我的舅舅舅母,对我有养育之恩……”
贺重山道:“你就像你娘,人善被人欺!雪平,要成大事,就是该心狠一点!你不愿意动手,这事就交给爹来做,你不要再过问了!”
范雪平不再多嘴,转而道:“爹,方才师母来,是不是想让我离开盈宿派?儿子不想让爹为难,不如就让我出去历练一段时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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