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两人蹲在地上查看那几人的情况,他们没有什么大问题,只是被人击中了腹部,一时使不上劲。便对站着的两个人摇了摇头。
站着的人中,有一人向着岑九安两人和他们身后的鹤来阁人抱拳,开口到,“前辈!鹤来阁的众位!在下普山苏涵虚,不知我这几位同门如何得罪了众位,以至于...”
岑九安看了他一眼,却是对他身边的那人更感兴趣,他漫不经心地说,“怎么得罪我们?他们得罪的可不是我们,你且问问这周围的人他们做了什么?免得我说什么,他们还倒打一耙说我含血喷人。”
苏涵虚环顾四周,一些还没走的百姓和江湖人士你一句我一句将事情说出来,普山与鹤来阁他们都得罪不起,站出来说话的都是这些胆子比较大的,也是正义感十足的,说得倒也客观。
听到自己同门之前的所作所为,看着满地的狼藉,苏涵虚有些羞愧,却也不得不拿出大派风范来,“竟然是这样,是晚辈这几位同门没弄清前因后果,贸然插手,在下替他们赔罪了!”说完就要长揖下去,他说得冠冕堂皇,实际上却是把责任推得一干二净,而且还自称晚辈,显然是在暗示岑九安以大欺小。
岑九安一笑,指尖一弹,便让他卸了力道,弯不下去,“你们普山的人,倒是挺会混淆是非,”下巴向着地下躺着这几个人一抬,“这几个之前非说那大娘是来碰瓷儿的,你如今又来说他们只是误会?你的意思是那几个打坏大娘摊子的人误导了他们?在场的人可看得清清楚楚,那几个人可是一句话也没说,他们自己掺和进来的。”
不待苏涵虚再说些什么,岑九安看着他旁边那人,“这就是你宁愿顶撞老阁主,逼得他与老夫人归隐山林也要加入的门派?嗯?方鹤归?”
站在苏涵虚身旁一直低头沉默的人,正是方鹤归,听到岑九安的话,他紧抿着唇,捏紧了拳头。其实他在普山并不好过,虽然他与苏涵虚被外界之人并称为普山双星,因为他出身鹤来阁的缘故,普山内部的人,还是更倚重更亲近苏涵虚一些。而且因为他的缘故,使得普山与鹤来阁结怨,普山明里虽然一致对外,暗地里对他也是颇有微词的。
而且,世人所称道的名门正派之首的普山也并不如他所想的那样风光霁月,就像如今这样的事情,他也见过不少。一开始他还加以制止,却使得他更加受人排斥,好在有苏涵虚为他解围。后来,他也渐渐习惯这些事情了。
现在想来,当初他的所作所为,实在是...其实,鹤来阁比之这些所谓的名门正派反而纯粹得多,只是那时他太年轻,被表相所迷惑。
想到这些,方鹤归羞愧得不敢抬头,他没脸见这位代他承担责任的义姐。
“抬起头来!看着我!”岑九安喝到,“你出去五年,就是学成这么一副模样?见到我难道连声招呼都不想打了么?”
方鹤归深吸一口气,叫了一声,“大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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