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这小鬼熟悉的模样，再回头看了看老旧的房子，烟越来越肯定心中的猜测。

“总算治好了，”云拍了拍萧疏寒的脸，“喂，醒醒，也该醒了吧？”

萧疏寒配合着“醒了”，睁开眼初时还有些迷茫，看着面前的几人，神情警惕，浑身气息变得尖锐，像是只小刺猬。

“臭小鬼，”云完全不管小孩儿戒备的眼神，使劲揉搓他的头发，“我们救了你，你这什么眼神儿？”

萧疏寒偏头想要避开，却人小力微，完全躲不开，只好任由被□□成鸡窝头。

烟靠近他，“你认识我吗？”

萧疏寒侧过头看了他一眼，实际上却是在看他怀里的岑九安，用不情不愿的语气说，“你是三楼宋六玫的儿子。”

烟看着他不说话，不知道想着什么。

“怎么？这小孩儿你认识？”云脑子有点混乱，烟到底是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他觉得他来到这个世界脑子就没清醒过，没有疯掉都是心够大的了。

烟看着他，“云是你的代号吧？你真名叫什么？”

“真名？”云苦笑，“我也不知道，我就是想上个厕所，结果莫名其妙来到这里，之前的什么事儿都忘得一干二净。”

“忘了？”烟皱眉，“如果我没猜错，你的名字叫叶云开。”

“叶云开？”云喃喃这个名字，熟悉感涌上心头，他想起之前小风就说他叫“开”什么的，也许他真叫这个名字？

“你怎么会知道我的名字，这里所有人你都认识？”

“不，我只是知道你这个人，没有见过你。”烟和云沉浸在思绪里，一边的萧疏寒朝着岑九安眨眨眼，岑九安回以一记歪头，内心却甩给他一个白眼。

“如果我没猜错，这是一个虚幻的世界。”烟终于说出了他的猜测。

“虚幻？什么意思？”

“这不是什么现实世界，也不是异世界，这只是一个梦境。”

云奇怪的看着他，“你的意思是，我这是在做梦？”这么一说，他的思维就跟着走了。越想就越觉得像是真的，如此毫无逻辑的世界，随心而动的景物，跳跃变换的场景，可不就是做梦一样？

“要真是梦，这也太真实了，你和这两个小孩儿也是我做的梦？”

“如果说你是真实，他们是虚幻，那么我也是真实。你没发现么？你的思维不能作用于我身上，而我同样也不能影响你。”烟看了看抱在怀里，呆呆的看着他的岑九安，和不知何时躲在阴影里眼神空洞的萧疏寒。

云顺着视线看了看这两个仿佛失去灵魂的小孩儿，“我们俩是真实存在的，而他们只是我们臆想出来的？”

烟点点头。

“那我们要怎么‘清醒’？不会一辈子都待在梦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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