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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笙可算看清楚了,褚婪这人就是块超大号的牛皮糖,扒着早就筋疲力尽的她翻来覆去弄了叁四次不说,还次次都续航超长,等到情事告一段落,天色竟然已经有些擦黑了。
此时的安笙已经焉哒哒一团,只能窝在他怀里小口喘气了,褚婪却还不消停,一双大手将怀里的人儿揉了又揉,唇瓣也黏糊糊地不舍得离开那娇嫩的肌肤似的,从红唇吻到鼻尖,又从额头吻到脖颈。
如果只是亲亲摸摸还好说,关键是,这家伙亲着亲着,居然又……满血复活了。
近在咫尺的危机感让安笙汗毛倒竖,褚婪技术虽好,她可真的受不了再来一次了。
于是她立刻佯装看了看窗外的天色,作势就要起身穿衣。
“要走了?时间还早呢,不在这休息会儿吗?等下顺便可以一起吃晚饭。”男人的声音尤带着情欲的喑哑,语调懒倦,满是餍足。
鬼知道留下来能不能休息。
安笙不理他,径自起身,一只手却还被握在褚婪手里,只能用一只手穿衣服,非常不方便。
她嗔怒地回头瞪人,正见褚婪一手撑着脑袋,一手将她的手握着,像对待什么无价之宝似的爱不释手地揉弄着,健美流畅的身躯就那么一丝不挂地大剌剌侧卧着,全没半分不自在的神色。
甚至见安笙瞪过来,还骚气十足地回了个媚眼。
浑身上下都散发着雄性求偶的讯息。
安笙却见不得他得瑟:“褚老板这媚眼抛得很熟练啊?对每个女人都是这一套流程?这么看来,你这工作室名字倒是起得贴切,‘朝秦暮楚’,嗯?”
褚婪哪能认了?闻言立刻摆出一副可怜兮兮的委屈脸:“小安笙,你怎么能这么冤枉我呢?”他将少女葱白的指尖凑到唇边,轻吻时一双桃花眼直勾勾望进安笙眼底,满目似水柔情,“明明是——佳人楚楚,我心甚慕~”
这要是换个差不多年纪的女孩,肯定要被这情场老手的深情表白给勾了魂去,傻傻地丢了心。
但安笙却像充耳未闻似的,只自顾自将衣服穿好,抽开手走到门边,这才回过头去,似笑非笑地回了句:“我听着这文绉绉的话,倒更像是你那外甥说的。”
这外甥是谁,自不必说。
主业是作家的张缭,也确实会时不时地触景生情,冒出几句诗词来。
但事实是这么回事,并不代表有人就乐意听。
尤其还是在两人欢爱初歇,正该浓情蜜意的当下。
安笙眼瞅着褚婪那张上一刻还春风得意的俊脸,肉眼可见地阴沉下来,立刻在心里得逞一笑,顶着身后那要吃人似的视线溜出了门。
所以这话啊,得站在门边才敢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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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微博:曹衣出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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