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洛阳城人心惶惶,只因有数十位少女在频山无故失踪。
元正初虽已派不少衙役在山野四周搜查,可是活不见人,死不见尸。那些少女仿佛人间蒸发般,消失得无影无踪。
“大人。”韦沧快步走到元正初面前,双手抱拳,“频山已搜查完毕,并无可疑之处。”
元正初正伏案写着呈文,闻言不由得剑眉深皱,“清凉寺也搜过了?”
“清凉寺乃皇家寺院,没有京城的官令,属下等不敢擅自闯入。”
话落,元正初眼眸中闪过一抹思索,复又拿起手中的狼毫继续写着呈文。
“还有大人,韦洲那儿已买通给将军府看病的医馆。请问大人是否要依计划行事?”
“是。”元正初目光沉沉,看了眼韦沧,嘴里道,“告诉韦洲,用最烈的药。”
“属下明白。”韦沧回完话,正欲往外走,仿佛又想到什么般,遂转过身子,“大人等会走后门吧,季小姐还在衙门口等您。”
话落,元正初漫不经心地抬了眼皮,不带半分表情地点了点头。
自从前几日,季淑柔被元正初拒绝后,便天天来衙门寻他。
大毒烈头,一站就是一下午。
刚开始,元正初还令韦沧去劝她。
可季淑柔执意不肯,渐渐地,元正初便就随她去了。
虽已快入秋,可京城还是大旱,连雨都不曾落下半滴。
苏云青因昨日被慕容述折磨得狠了,方才起床,现正坐在椅子上喝茶。
“今个儿怎么不是李大夫?”
苏云青颠着茶盖,只听得门外传来红珊清脆的声音。
“李大夫乃在下家叔,昨日不慎扭伤了腰。所以特让小的来给姑娘请脉。”
回声的是一个朗朗少年音。
“那你随我来吧。”
不一会儿,红珊就带着少年大夫进入到苏云青的厢房之内。
“我们姑娘近日总是腰酸。也不知怎个回事?”红珊给少年倒了杯清茶,嘱咐道,“你给姑娘看看,可是病还没好透?”
少年点点头,又慌得向苏云青做了个揖,“小的姓李,有劳姑娘伸出玉手。”
说罢,便掏出一个叁彩脉枕搁在桌上。
苏云青因红珊的话,脸颊早已飞上两抹云霞,只得垂着眼眸,伸出了右手。
少年把了会脉,又站起来做了个揖,笑道,“姑娘身子并无大碍。恐是近日时气有变,心里烦闷。”
“小的这里有块家传的水晶佩,放在医馆里浸淫药气多年。姑娘晚上睡觉时,不妨置于枕边,闻着药气,人自然睡得安稳些。”
少年一边说着,一边从怀里掏出一块凤鸟纹水晶佩,双手恭敬地递给苏云青。
顿时,苏云青杏眸一滞,浑身似电击般。
愣了许久,才伸手接过那物。
这不是元大人日日带在身上的那块吗?
那眼前的大夫难道是元大人的人?
苏云青右手抚过水晶佩,眼眶微红,不可抑制地泛出了点点水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