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随意寻的借口,皇帝却心里微痒,不自觉就想起她方才在方桌作画的场景。
他手指不轻不重摩挲着她的手腕,意味不明:“你是在跟朕撒娇吗?”
许长安立刻垂眸:“不敢。”
皇帝心里刚生出的那点子痒意,立时消散不少,取而代之的是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烦躁。
他突然发力,一把将她给抱了起来。
许长安乖乖任他抱着,不挣扎,不乱动,只仰头看着他。最初她还会想很多,近来这于她而言,不过是每晚必经之事。
皇帝心念微动,猛地松手,似是要把她给丢下去。
许长安心头一跳,也不曾多想,双手下意识去寻找支撑,竟揽住了皇帝的脖颈。
她匆忙松手,去看皇帝的神色,却见他面无表情,直接转个身,将她放在了床榻上。
皇帝居高临下望着她,似笑非笑:“这么心急吗?”
许长安心想,还不是你自己力气不济?差点让我掉下来。但这话肯定说不得,她只能低低地喊了一声:“沈翊……”
试图避过这个话题。
别的时候也就罢了,床笫之间,他似乎格外喜欢这个称呼。
果然皇帝没再多说什么,只挑一挑眉,很快便倾身过来。
次日不必早朝,许长安醒过来时,难得见皇帝就在枕侧。她的头就靠在皇帝肩窝,而他的一只手则松松搭在她胸口。
皇帝双目微阖,不知是仍在睡着,还是在闭目养神。
许长安心中甚觉惊讶,原来两人睡着以后,竟是这般亲密的姿态吗?但很快,她就觉得自己有些大惊小怪了。再亲密的事情都做了,这又算得了什么呢?
她默默地试着将脑袋移开皇帝的肩头。
然而刚有行动,皇帝就猛地睁开双眼:“醒了?”
许长安含糊应了一声:“打扰到你了吗?要不你继续睡会儿?”
皇帝没有说话,只抬手按了按自己的肩头。
许长安看在眼里,心中颇有些不安。也不知被她枕了多久,多半是觉得酸了。
她心思转了又转,想到他昨晚所说的,哄得他高兴,可以考虑取消选秀。她低声试探:“皇上待会儿如果不忙的话,我帮你捏一捏肩?”
皇帝眉峰微动,不置可否:“服侍朕穿衣吧。”
许长安此前只帮文元穿过衣服,如今伺候皇帝穿衣,也不算太难,毕竟他这么大人了,会主动配合。
洗漱后,宫人内监呈上早餐。
许长安陪着皇帝用膳数次,也不像初时那般惶恐,低头用餐的同时琢磨着他昨晚说的事情,不免有点心不在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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