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长安闻言一惊,招呼小五,带上药箱就赶紧过去。
同在一条街上,相隔不远。许长安认得李家娘子,知道是个温柔好性的女子,做的一手好熟食。
听闻她割腕,许长安震惊不已,一面快走,一面问二丫:“你娘好端端的,为什么要这么做?是不是不小心伤到的?”
“不是。”二丫抽抽噎噎,“我爹跟坏女人走了,他不要我们了……”
许长安双眉紧蹙,颇有些不能理解:就因为这个?连命都不要?
但现下不是想这些的时候,救人要紧。
她也来不及多想,只加快了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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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太后自从得知有个孙子,就欢喜无限。待儿子走后,她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没有详细探听孙子的事情:叫什么名字?有什么喜好?生母是什么人?为什么一直养在宫外?
她有许许多多的问题要问,可等她再派人去请皇帝细问时,却得知他又出宫去了。
郑太后轻叹一声,寻思着大概是去接孙子了。
算了,等他们母子进宫以后,慢慢了解也不迟。
皇帝一身便服,也不乘车,只骑了马,带几个侍卫就出宫直奔金药堂。
他脑海中闪过诸多画面,竟全是与她相处的点滴。
想到这里,他就脸色一黑。明知道那是个骗子,竟还会去想她。
雪仍在下着,落在人脸上后,很快就化开,只余下些许凉意。
地上积雪难行,纵然是千里良驹,也比平时行得稍慢一些。
等到达金药堂时,皇帝的玄色连帽斗篷上,有几片薄薄的雪。他随手把缰绳丢给身后侍卫,自己则大步进了金药堂。
这时正是晌午,金药堂没有客人,负责看诊的大夫也在后院休息。只有一个药童在柜台前迅速用饭。
真到了这里,皇帝反倒冷静下来。不能直接质问,否则她指不定还会捏造什么样的谎言。
皇帝刚一进入,秋生就抬起头:“客,承……”
秋生心念转了几转,脸憋得通红,终是还记得少东家的吩咐,恭恭敬敬地道:“沈三公子,您想买点什么药?”
皇帝瞥了他一眼,认出他是金药堂的药童:“我不抓药,许长安呢?”
他的声音冰冷,不带丝毫感情。
“出诊了,很快就回来。”秋生心里着实好奇,也不敢多问,只多说了一句,“她今天真忙,先是去苏家,刚回来又有人闹自杀,现在还没回来,也不知道那人怎么样了……”
眼前这个人太像承志少爷了,他忍不住就想多说几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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