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是一笔宝藏。
晚间在客栈休息,次日一早,他们就进了城。
许长安记着严老先生的叮嘱,安顿好一行人后,拿着那封书信,先去了甜水巷。
直到傍晚,她才见到了从御药房归来的高永胜。
高永胜二十来岁年纪,中等身材,他下巴微抬,神情倨傲,不等许长安自报家门,他就轻哂道:“又是哪儿来的亲戚?三天两头,有亲戚来……”
语气中有着明显的厌烦。
许长安微一凝神:“高太医误会了,在下并非贵府亲眷,而是进京参与御药供奉的湘城金药堂……”
正要说一句“御药供奉的事儿,求我没用”,话还没说出口,就听到“湘城金药堂”几个字,高永胜愣了愣,恍然大悟:“啊,原来是你们家啊。我听过的,我知道你们金药堂。今年时疫,湘城百姓无恙,你们家的药功不可没啊。”
他立刻严肃起来,竟后退一步,冲许长安做了一个揖:“方才是永胜鲁莽了,冲撞了阁下,还望见谅。”
“高太医太客气了,我这次来是参与御药供奉的……”
“我知道,我知道,名单上有你们家的名字……”高永胜连忙说道,他神情激动,“药可曾带来了?”
“既然是御药供奉,那肯定带进京了。只是在下不识门路,还不知具体该如何做,还请高太医指点一二。”许长安说着拿出了严老先生的信件,“临出门前,严老先生叮嘱我,可去甜水巷找高太医。”
“这事儿包在我身上……咦,严老先生?我师父?”
高永胜接过信件,认出是师父的笔迹,他匆匆浏览一遍,神情越发激动:“啊呀呀,我竟不知,我们居然有同门之谊……师父他老人家现在可还好?”
“挺好的,精神满满,中气十足。”
高永胜仔细询问一番,得知师父近况,时而跌足,时而长叹。好一会儿后,他才平静下来:“我比你入门早,又虚长你几岁,托大唤你一声师妹?”
许长安沉默了一瞬,如实说道:“……我并没有正式入门。”
严老先生只是口头指点过她一些,没收她做徒弟啊。
“啊?”高永胜诧异,“可师父说……算了算了,这不重要,不重要。”
天色已晚,许长安不便久留,略坐一坐,便早早告退。
次日就有御药房的人到他们所下榻的客栈去,收下药材,封存起来,记录在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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