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尝个屁!”陈五快气死了,“你摊上大事了!你惹大祸了!”
眼见陈五如此,毛六总算是意识到了什么,他结巴起来:“怎、怎么就摊上大事了?我、我啥也没干啊!”
“快把人放了!”
毛六这才注意到,陈五身后不仅有其他衙役,还有两个穿着打扮普通,眼神却格外冷厉的青年,他拿不准这俩是啥人,但看陈五的模样,此事肯定难善了,再想起那两个女人先前说就算是跪在地上求她们走出大牢都不行,强烈的不祥感涌上心头,毛六哆嗦着问:“那、那俩人到底是什么身份?!”
“是朝廷派来的女官!品级比咱们沙大人都高!”
得咧!
毛六就这么直接瘫软在了地上,陈五见状,赶紧从他腰上找出大牢钥匙,点头哈腰领着两位侍卫前去,他手抖得厉害,开牢门的时候几次三番对不准锁眼。
“二位大人没事吧?”
宁秋娘与温慧都爱干净,即便身在牢房,也找了干净的稻草铺在地上,看见侍卫,先笑着答道:“我们没事,不过这里环境不错,我们也不急着走。”
陈五当场哭出声:“两位大人,小的有眼无珠,还请两位大人恕罪啊!”
“我们也没怪你啊。”温慧脾气很好地说,“又不是你把我们抓进来的,你怕什么?”
陈五怎么可能不怕?
这些年跟在沙丕身边,什么丧良心的事儿都干了,覆巢之下无完卵,沙大人一倒,他们这些走狗又哪里有好果子吃?
还不都怪这不长眼的毛六!非要招惹不该招惹的人,害得他们落得这般境地,进退两难!
此时毛六也屁滚尿流地跑来了,扑通一声跪下来疯狂磕头谢罪,这还不算,两只手拼命甩自己嘴巴子,恨不得给宁秋娘和温慧当孙子,卑微到极点,求她俩饶命。
宁秋娘看着脾气比温慧好,说话却都是软刀子:“我们还没叫哥哥求你怜惜,你怎地先跪下了?男儿膝下有黄金,难道你都不懂?”
温慧则干脆得多:“你抓人的时候就提醒过你,到时候怕是要跪着求我们出去,只是话没说完,你跪着求,我们也不一定愿意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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