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神符显字”更不必说,小学就有的实验,小孩子都会玩的把戏。
一看圣人的表情就知道他是在算计人的秋漾语重心长道:“讲科学破迷信,从你我做起。”
然后补充道:“虽然这骗术流传了很多年,但也不是什么人都不知道的,像是那些江湖骗子啊,或者是见多识广的大有人在,圣人可不能犯错误,用这种手段治国是不会有前途的。”
昭武帝失笑:“我懂的。”
他先是停顿几秒钟,才对秋漾说:“可有更多的人根本不懂。”
换作别人应该很难理解,但秋漾明白他在说什么,就像是无论秋漾怎么跟余忠海白菊他们说不必动不动便下跪,余忠海他们也不会当真。昭武帝要是跟大内侍卫勾肩搭背“做兄弟”,侍卫们能吓得魂不附体。
根深蒂固的观念想要打破,可不是几句轻飘飘的话就行的。
在秋府时秋漾有过类似经历,廖氏不受秋良工宠爱,连带着秋漾日子都不好过,她跟祖母据理力争要求平等待遇绝无可能,但借由他人之口说她是“有福之人”,祖母便会立刻给她温饱,以至于廖氏的地位都跟着水涨船高。
愚昧的人是一把刀,端看统治者如何使用。
不过这个方法需要挑一个合适的时机,昭武帝心里已经有了计划。
分开了一个月,总算是又见到她,昭武帝想得不行,这些事之后再谈也可以。
次日一早秋漾差点儿没能爬起来,好在逐渐强健的身体素质让她不至于那么丢人,心里忿忿,都说了不要那么用力,跟个牲口一样,说好的冷静自持呢?自打两人好了,圣人是越来越放飞自我直面自己,实诚的过分。
说来也是神奇,奚寒虽然是短发,可穿上这一身衣袍丝毫不显得奇怪,她完全不是传统印象中的女人,柔弱、贤惠、温婉,这些词跟奚寒通通不沾边,但谁都无法否认她的强大与魅力,至少秋漾看到妈妈的第一眼就觉得爱死了。
要不是昨天晚上战况激烈,真想跟妈妈比一比谁的骑术更好。
她离开一个月,皇庄上的女人们都焦急盼望着秋漾早日归来,到了皇庄后,秋漾主动挽起妈妈的胳膊,之前已经跟她讲过自己是怎么种地的,但现在还是忍不住再讲一遍,换来奚寒的摸摸头才满意。
果然,秋漾回来的时机刚好,大齐的气温与土壤条件与现代世界都略有差别,意外地很适合土豆玉米地瓜等农作物生长,女人们伺候起农作物来那是格外细心,不仅没有虫害疫病发生,就连发黄的叶子都很少见,田埂上种的草莓也红了几个,秋漾看得眼热,顺手摘了两颗想朝嘴里放,然后一想到用的肥料,又默默交给了身边的侍卫,“去洗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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