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泠。”周秦的本体黑棺感受到主人浓稠到如江河喷发的阴暗情绪,即使黑棺如何的欢喜,作为有个正常三观的器灵来说,他觉得自己要被污蚀了,即将沉沦于黑暗,“阿泠,我好热。”
他畏畏缩缩地不敢上前阻止人越加放肆的杀意,玉白的手指害怕却坚定地靠近了那脏破的衣衫,一点点、一点点……
“我知道了。”
他的手在要触到衣角时被握住了,手腕处的冷击退了他肌肤上的温度,冷暖交替间迅速习惯。
酒楼里的众人被他们甩在了背后。
“我们去哪儿啊?”他还有些懵懵懂懂。
“沐浴换衣服。”说着,顾寒泠似恢复了平日的玩世不恭,甚有心情地对他不怀好意地挑眉,视线赤.裸地上下打量他的身材,“还没见过器灵的裸.体呢?和正常人一样吗?”
“……”不然呢?周秦无语,难道他还能多个器官少个器官不成?
顾寒泠挤眉弄眼地八卦:“器灵诞生化形时,你咋知道会有哪些部件的啊?”
“你塑造某个部位时,是不是会特意变大?”
“有用过吗?”
周秦臊得脸红,恼怒地甩手:“你、不要、太过分!”
顾寒泠摩挲了下触碰过气呼呼跑走的人皮肤的手指,那上面温润细腻的感觉仍有残存,留给他的印象太好。
原是调笑,竟真的有些期待了。
周秦就没有对方那么多弯弯绕绕的心思,后面不知道走哪儿,只能待在原地乖乖等人过来,十分郁闷。
“小聋子。”湿热的吐息袭上他良好的右耳,“下次可不要跑太快了,我不会再找你。”
周秦呼吸微顿,酸意忽然充盈美眸,仰着的小脑袋都低落了下来。
“小聋子哭鼻子了?”始作俑者还在嘲笑他。
“没哭!”周秦才不会承认,他怎么就这么脆弱起来。
“……”
周秦在努力平静自己的情绪,未察觉到另一个人异常的行为。
他再次被拉住进入了一家装潢大气的客栈,一切都是被动,直到被人逼着换上一套华丽得过分的衣服时,想要回点主动权已经来不及了。
从屏风后走出,他别扭地扯着哪哪都不对劲红得热烈的长袍,丝滑冰凉的触感又让他不敢放大力气,生怕弄坏了赔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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