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嘉宁见此情形,心脏都收缩了,大步流星走过去,脱下了自己的大衣外套,搭在她身上。
“姐姐……”
他伸手撩了一下她湿乎乎的刘海,别在耳后。
肖浅没有看他,嘴角扬起一抹嘲讽的微笑:“有个男人给我三万,想让我陪他睡觉。”
许嘉宁的手蓦然顿住,思绪顷刻间被抽空了,竟有些不知所措。
肖浅残余着泪痕的杏眸,望向了面前面色紧绷的少年:“等你长大,真的好漫长啊。”
“我知道。”
因为知道,所以没有底气。
他目光下移,看到肖浅那双起了水泡的脚,想伸手去触摸。
肖浅退了退,没让他碰到。
许嘉宁满眼心疼,却也没有勉强,说道:“我背你回去。”
肖浅看了看边上的自行车:“你可以载我。”
“累了一夜,我背你,你舒服些。”
许嘉宁将自行车锁在了树下,然后蹲在肖浅的面前,拍拍自己的肩膀:“姐姐,上来,我背你。”
看着少年已经成熟的坚实臂膀,肖浅犹豫片刻,终于还是趴了上去。
或许是因为从小吃苦,她很瘦,很轻,许嘉宁站起来的时候,感觉自己像背了个书包似的。
“姐姐太瘦了。”
“干这行,不瘦怎么行。”
“你喜欢吃什么,我去学,学了做给你吃。”
肖浅没有回应,将脸贴在他的后颈项位置,隔着衣裳单薄的布料,她能感觉到他温暖的体温,还有他身上若隐若现的沉木香。
那一刻,莫名而来的家的味道,促使她的理智暂时下线了几秒钟,然后她说出了几秒种后……铁定会后悔的一句话——
“许嘉宁,我从生下来就没有赢过,也再没有可以输的了。”
“我最后在你身上赌一次吧,你毕业娶我,不要骗我。”
*
“我放过寒假吗?”
“我真的放过寒假吗?”
开学的第一天,林初穗有气无力地趴在桌上,和尚念经一般地念道:“五天的寒假,连国庆五一,都比这更有尊严。”
不只是她,整个早读课的教室里,都是一片怨声载道。
“没有比五天的寒假更暴zheng的事了!”
“抗议,严正抗议!”
……
林初穗望向肖衍,他一言未发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专心致志地写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