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时幸照的事,他现在不能确定他到底是不是恩人的转世,也不能确定他有没有恶意,唯一能肯定的就是,时幸照跟恩人是完全不同的个体,他的话最多只能信一半。
枫眠溪进来后,沈霖瞥过去一眼,失望地发现他又没有戴他送的手表。
他不知道,枫眠溪对他人的视线极为敏感,几乎是在沈霖看过来的那一刻,他就发现了。
“怎么了?”枫眠溪抬头问。
沈霖抿了抿唇,摇头。
枫眠溪能感觉得出来沈霖的心情不太好,他站起身朝着他走过去。“到底怎么了?我看你不太高兴的样子。”
有吗?沈霖心道:我表现得那么明显吗?
简直是太明显了。枫眠溪心想,平常沈霖见到他的时候,眼神总是格外的明亮和柔和,每当他对上他的眼睛,便也觉得高兴。可是现在,沈霖即使看着他,也尽量避免与他视线相交,连眼睛里那层明亮的光泽都没有了。
他凑近他,蹲下身和他对视,“你今天怎么了?”
沈霖缓缓吐出一口气,摇头道:“没什么,工作上遇到点难题。”
“真是这样?”枫眠溪疑惑地看着他。
沈霖面不改色地点头。
枫眠溪也就没有再问过去。
下午的真人秀拍完后,他们告别了节目组众人,第二天一大早就坐飞机回了G市。
回去G市之前,枫眠溪还去了楼上找时幸照,却发现他昨天就离开节目组了。
枫眠溪问他去了哪里。
和时幸照住一间房的是个摄影师,他很迷茫地摇头说不知道,只记得时幸照昨天走的时候很匆忙,似乎有什么事急着去办。
枫眠溪只好作罢,只是心里仍存着疑惑。
和沈霖在飞机上的时候,他就将这个疑惑问了出来。
沈霖于是将自己这几天让人去查的资料递给枫眠溪。
枫眠溪疑惑地翻开,看到某处时眼里闪过震惊,“人格分裂?!”
沈霖:“没错,还是我借用舅舅那边的力量,查了两天才查到的,时幸照很多年前就患有人格分裂,具体的时间已经查不到了,最久远是就医记录是七年前的。”
“人格分裂……”枫眠溪看着纸上打印出来的各种说明,喃喃念了几遍。
沈霖道:“这些就诊记录都是三年以前的,从三年前起,他就不再去医院,据他的主治医师说,已经治好了。但是种种迹象表明,时幸照的人格分裂并没有痊愈,因为在他工作后,仍然时不时就会始终一段时间,我猜测,他失踪的时候,应该是另一个人格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