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鸾前世从不信鬼神,因此也从未去庙里拜过,如今经历了重生,又发生了这么奇怪的事情,她心里也有几分紧张,就只能把今天去城外定光寺的事情暂时搁下了。
没了安排,朱鸾一时无聊,就想着去花园里逛逛,外面却突然有人通报说二小姐来了。
二小姐?朱鸢?朱鸾垂下眼睑,浓密的睫毛遮住她眼底的厌恶与嘲讽。
说是二小姐,其实朱鸢只是一个小妾生下的庶女。她总是穿着最素淡的衣服,一副清纯无辜、纤弱可怜的样子,前世她对她掏心掏肺,把她当嫡亲妹妹看待,明里暗里不知给了她多少好东西,结果呢?
现在朱鸾一想到她那副嘴脸就恶心得想吐,幸好现在她才12岁,跟朱鸢的关系还没有后来亲密,要不然她绝对要跳进河里洗个三天三夜,把被那个贱人传染的晦气全都搓掉不可!
底下的人见朱鸾的脸色不好,识趣地回绝了朱鸢,朱鸾见状心里满意,面上也露出了几分笑意。
她向后一躺,舒服地靠在贵妃榻上,对着正拿着蒲扇给她扇风的侍女道:“我这几日没去国子监,可有什么情况?”
那侍女抿唇一笑,道:“奴婢已经打听清楚了,这几日四殿下得了先生好几句夸赞呢!”
前世这个时候,朱鸾就已经暗暗心仪四皇子元成端了,这件事她的心腹丫鬟都知道,此刻她听见丫鬟说起元成端,纵然心里恨得要死,面上却还是一副笑意盈盈的模样。
须臾,她又问:“还有其他的事情吗?”
那侍女沉吟了一会儿,道:“有的,听说,九皇子在国子监偷听先生讲课被发现了,三殿下让人将他扔出去打一顿,刚好陛下去国子监考察众皇子的课业,见着此事便询问了几句,竟发现九皇子才华过人,就把他带走了。”
侍女顿了顿,轻声笑道:“小姐,奴婢听永昌伯府的鸣翠说,她们家小姐见到那九皇子的相貌,当场就吓晕了,之后还做了好几天的噩梦呢!小姐,那九皇子长得到底是有多丑……啊!”
那侍女还未说完,就觉额上一阵剧痛,不禁尖叫出声。
原来是朱鸾忽然将茶壶砸到了她的头上,瓷器碎裂的声音响起,那丫鬟额角都给砸破了,鲜血流淌而下,她懵了一会儿,连忙跪下去咚咚咚地磕头,“奴婢错了!小姐息怒!小姐息怒……”
屋子里的人齐齐跪了下去,低着头,噤若寒蝉,连气都不敢多喘一口。
朱鸾也不叫那侍女起来,任由她咚咚咚地磕着头,她倚在贵妃榻上,模样慵懒,声音却十分低沉,开口道:“不管九皇子如何不受宠,也不管他模样如何,他都是天子的儿子。哪里是你们这些奴才可以非议的?主子就是主子,奴才永远都是奴才!你们要是敢狗仗人势,哪天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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