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是这么回事儿,但是从她嘴里说出来就变了味儿。或许是因为她的笑意,或许是因为她的语气,闻湛不自在地撇开眼睛。
她怎么一口一个“阿湛”了呢。闻湛总觉得这个叫法过于亲昵,惹得他心里面热烫一片,胃部痒痒麻麻的。
陆云初看看天色,叹气道:“这大雪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停,没吃没喝的,咱们不能一直在这儿困着吧。”
闻湛往外看了眼,神色倒没有那么担忧,用树枝在草堆旁划划戳戳,腾出一小块地儿,写了个:渴?
他不说还好,一说陆云初就觉得自己真有点渴。
她点头。
闻湛起身,对她指了指门外,意思是他去找点喝的。
陆云初本来以为他去捧点雪就回来,没想到他在她身旁放了把匕首,一副要出去很长时间的样子。
不过他看到陆云初的团子手,又犹豫了。
出去找吃的的话,确实很费时间。两人今天估计是还得在破庙待着,总不能饿一天吧。
陆云初宽慰道:“你去吧。今日暴雪,又是深山,人迹罕至,不会有危险的。你走以后我会把门锁落上。”
闻湛权衡一番,同意了。
陆云初用团子手点点斗篷,让他戴上。
闻湛没有拒绝,拿起斗篷,披上,转身就走。
看着他往外走,本来安逸打盹的小山猫一个激灵,飞快地窜到他身后跟着。
陆云初稀奇地瞪眼。
更稀奇的事还在后面。
闻湛回头,弯腰点点小山猫的头,小山猫就蹲下了,眼巴巴地看着他走进大雪里。
不知为何,陆云初总感觉山猫的眼神带着怨念。
她起身,把庙门锁上。
山猫围着她腿转了一圈,嗅了嗅,满意地喵了一声,回到火堆旁睡了。
陆云初摸不着头脑,眼神落到衣裳上,难道是因为自己染上了闻湛的味道吗?
等等,还是不对啊,这一猫一人是怎么迅速打成一片的?那可是猞猁,什么时候变成乖巧的家猫了。
她脑子宕机一瞬,得出了奇奇怪怪的结论:或许这就是猫科动物的情谊吧。
闻湛走了很久,陆云初没法知道精确的时间,但他最起码走了一个多时辰都还没回来。
“咚咚。”有人敲庙门。
陆云初往庙门走去,从木头缝隙看到了黑斗篷的一角。
她故意问:“谁?”
闻湛是个哑巴,没法回答她。
陆云初假装瑟瑟发抖,又问了一句:“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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