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湛盯着她的脚踝,眉头越蹙越紧。
陆云初赶忙将荷包掏出来,想不到解释的理由,那就先交代吧:“我没有给他,我换了一个。”
闻湛抬头,目光在她脸上扫过,最终落到荷包上。
他伸手接过,陆云初松了口气,谁知下一刻,他就将荷包扔到了地上。
陆云初吓了一跳,那应该是重要的东西吧,怎么给扔地上了。
糟了,他这么生气吗?
她盯着荷包,忽然感觉左脚一凉。
低头一看,闻湛正在咬牙切齿地……脱她的绣鞋。
呃,咬牙切齿不太准确,应该是咬牙。
他手上抓着她的绣鞋,眼神落在一旁,匆忙地往她脚踝飘过,再次落到一旁。
隔着白袜可以看到,她的脚踝已经肿得很厉害了。
陆云初没反应过来,还在说荷包的事:“我错了,我没有想要偷拿你的东西,实在是……”
话没说完,闻湛站起来走了。
她心里“咯噔”一下,看来这个解释太扯淡了。
她揉揉太阳穴,思索着接下来怎么办,耳边忽然传来脚步声。
闻湛抱着干净的衣裳、巾帕,拿着药箱过来了。
他把这些递给陆云初,陆云初心一下子更软了,趁热打铁解释道:“我有难言之隐,不得随他行事,但是并非出自我本意,我会努力——”
话没说完,闻湛又走了。
这副模样,不像个哑巴,倒像个聋子。
看来是很生气很生气了。
陆云初苦恼着,突然打了个喷嚏,只好先擦干身体,换了衣裳再说。
她抱着这一堆东西蹦蹦跳跳到内间,一切弄好以后闻湛还没出现。
难道是躲在角落里生气去了?
陆云初摸不清闻湛的性格,若是生气还好,大不了不理她了,就怕他感觉自己被背叛,心理阴影雪上加霜怎么办?
不行,得去找他。
陆云初拿起药酒,倒在脚踝上,龇牙咧嘴地搓了一会儿,感觉不那么疼了以后,准备站起来去找闻湛。
刚刚动作,闻湛就踏入了内间。
他手上提着不知道从哪拿来的火笼,快步走到陆云初身边,将火笼放在床前。
陆云初傻傻地看着火笼:“你刚才去弄这个了?”
闻湛点头,指指她的头发。
陆云初头发又长又厚,即使用巾子擦过,也依旧湿哒哒的,在秋雨之际,这样晾着很可能会头疼。
闻湛示意她垂下头发,用火笼烘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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