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沉舟微微仰着头,上身几乎被软靠垫得倒悬,泪眼盈盈中见暗格里红色流苏一闪而过,带着凉意的明*先生贴着脚踝磨蹭着,耐不住地闭上眼,轻轻吐一口气。
“知道你在外面没时间,也没个趁手东西,先给你解个乏。”
柳重明翻身起来,攥着他的脚踝落下一吻,直吻到手中的人蓦地弓起身,才舔舔唇边,轻声一笑,捋一捋鲜红流苏。
“重明!”曲沉舟哑声叫他:“再暖暖,好凉……”
“凉就对了,”柳重明俯身,勾动他焦躁的舌尖,轻声问:“刚刚我问你想明白没有,你还是没明白?”
“什……什么……”曲沉舟声音艰涩,无法思考。
“你在外从来报喜不报忧,是怕我知道了担心吗?”柳重明为他擦去眼角的水色。
“不……”曲沉舟这下彻底明白了对方在问什么,慌忙挣扎中,又被触得腰软,只能软声辩解:“重明……不是故意……瞒你……”
“是吗?”柳重明笑着咬牙,不为所动:“你从余进府传消息回来说,一切顺利,实际上呢?”
曲沉舟知道逃不过,原本抿着嘴不肯说话,可那冰凉的东西停在距离火烧之地不远的地方,不肯动了。
他打着哆嗦想主动上前,双手却被束着。
“实际上呢?”柳重明又问。
“余进府……富贾乡绅不肯……不肯放人,怂恿下奴起兵,我……我一个人去和他们……谈的……”
“你倒是好大的胆子!”柳重明脸色都变了,恨不能一通混龙搅江,又怕把人弄伤,只能生生忍下来。
“我的人都没打探到,还说你不是故意瞒我!早知道你这么不要命,我就不让你出去了!只有一次?”
这话就算没有得到回答,他也能想到,以曲沉舟的脾气,怎么可能只有这么一次。
“……再不会了,”曲沉舟软语央求,终于得了些解渴,舌尖在唇边找着:“以后不敢了……重明,我好想你……”
柳重明这几年肚子里积压的闷气早就如山高,又被他少见的娇声娇气哄得彻底没脾气,见他抖得可怜,只能俯身解开陈头的束缚,将人抱在怀里,斥责也软下来。
“别以为你装可怜就逃得过。当年怀王的事,我还没来得及跟你算账!”
曲沉舟全身一僵,正要出声讨饶,却蓦地向后仰起头,紧紧抵靠着柳重明的胸前,眼泪汹涌而出,只剩下轻声呜咽。
“重明……下次真的……不敢了……”
“没有下次了,这次我就让你长个记性。”
柳重明将软软搭在唇边的舌尖容入口中,见他眼瞳都散得无神,湿汗将揉开的长发散乱地贴在脸上,又心软下来,不再追问,只专心辗转磨蹭着。
没过多久,怀中已差不多的模样,才伸手堵着,低头轻咬着温软的耳垂,慢声低语:“这么快?等我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