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慕景延从咱们住对门这情况想到了,我虽然不好派人拦着,但你那边的动静我都知道,”柳重明停了一下,催促他:“数啊。”
曲沉舟的眼尾满是醉红,轻哼一声:“一……”
柳重明表示满意,为他舔去眼角的泪痕。
“其实他们刚刚盯着的是林管事几个,我几次没让他们得手,他们才挑中那个姑娘。都是聪明人,皇上那边有了心思的话,是哪个人告密都不要紧。”
“嗯……三……慢一点,”曲沉舟撑不住力气,只能枕在池边呢喃:“你早知道了……怎么不告诉我?”
“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他们这次落空,下次就不知道奔哪儿来一刀,不如顺水推舟。”
曲沉舟有气无力地低低嗯了一声。
府邸修好之前,那条密道的图纸就已经送给他过目了。
从他的卧房这边下去的话,不过是一件再普通不过的密室而已,这几乎是当下约定俗成的隐秘之所。
尤其对于那些性情贪婪、喜好敛财的人来说,是必不可少的。
只有另一边的人在地下摇动机括时,才会将这间看似普通的小屋向下再沉一丈有余,字画后原本的入口变成了地下的出口。
所以哪怕于德喜将曲府踏平,也不可能找到下面会面的地方。
而柳重明对街这边的店铺更是半点线索都没有,因为入口原本就不在那里。
所谓狡兔三窟,怀王和于德喜总不会把整个京城所有房屋都铲平了来找。
“我当初造这密道,就是想看看哪个傻子往这个坑里跳,还挺幸运的,抓到个大的。我跟姐姐那边说了,这次要套就套牢,免得于德喜在宫里作祟。”
柳重明摩挲着羊脂玉上暧昧的花纹,手指推了一下:“多少了?”
曲沉舟忘了。
“从头来。”柳重明用亲吻安抚他,那颗玉做的桃子又从脊沟滑下去:“知道他们为什么这次肯入瓮吗?”
曲沉舟呜咽一声,不知是凉还是怎的,轻轻发起抖来,这次再不敢忘记数,只是一个“五”字还没说出口,停了一下,轻声求饶:“又是什么东西……别磋磨我了……”
“套住一会儿。这么短间隔又来,对你身体不好。”柳重明的亲吻落在后颈上,知道他现在出声回答有些不容易,主动为他解惑。
“咱们有次在下面会面的时候,我让方无恙在你床上待了一会儿,顺便放风。多少了?”
“八……你等等……别……”
“他会学咱们俩的声音,估计玩得乐呵着呢,肯定是比你叫得欢。你在这儿踏实再待几天,皇上会把你请回去的。”
曲沉舟已完全听不进去他的话,忽然僵着脖子弓起身,贴在脸颊上的长发被咬在口中,只能听见含糊的低低求饶声。
“重明,放开……放开我……让我……”
柳重明为他拨开脸上的湿发,将他的挣扎都融化在怀抱里,手指耐心地慢慢向下按,明知故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