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放心,都好好的呢,都是奴才亲自选的人,不会让他们有闪失。”
“也别做得太过了,别总让人过去看。那地方本就偏僻,不要搞得太引人注目。”说起这个时,虞帝免不了上心多嘱咐:“嘴都严实着点。”
于德喜诺诺应着,专心控制着手底下的力道,片刻后又听头顶问道:“薄言后来有没有跟你聊过,廖广明为什么突然想着偷袭他?”
“薄统领正直谨慎,不说人闲话。倒是奴才多嘴多舌问过一次,薄统领只说,恐怕只是一场误会。”
于德喜含糊过去。
他跟随皇上十多年了,知道皇上这其实不是在问自己,而是少个贴心可靠的人说说话,拿拿主意。
如今当着他说起,不过是为了自问自答而已,他只要给个顺水话头就够了。
“误会?”虞帝冷笑。
于德喜低着头,不敢接话。
薄统领越是退让,皇上越是心中有怒。
这师兄弟两人也不是第一天有龃龉,可像廖广明这样还是第一次。往小了说是廖广明放肆,往大了说呢?
起初皇上也不过是对廖广明的争宠好斗不满,可最要不得的却是宁王爷。
据说在春日宴后,宁王爷在席间听一些不成器的世家子开了赌盘,赌廖广明和任瑞的胜率,这位王爷二话不说,押了廖广明。
可前年洛城之乱,有心人都看在眼里呢,那洛城就是齐王和宁王的必争之地。
这次廖广明过去剿匪,若是输了,皇上也许还能看在多年鞍前马后的情分上,从轻处理。
若是撞赢了常年带兵的任瑞,以皇上的心思,必然怀疑背后是不是有谁在帮手。
从在春日宴上应下赌约,就已经注定翻不了身了。
只是这生死悬于一念,也不知道廖广明能不能反应得过来。
于德喜偷眼看去,见虞帝已有昏昏欲睡之状,忙令人送了薄衾进来,仔细盖好,正要退出去时,见这老人眼皮又动了动,忙轻声问道:“皇上,要不要传哪位娘娘来服侍着。”
虞帝的确是倦了,闭着眼不动:“一个时辰后,叫清如过来。”
于德喜不意外,之前皇上风寒,贵妃娘娘衣不解带日夜照护,皇上更念着娘娘温柔体贴呢。
“是。”
他回了一声,蹑手蹑脚下了台阶,将出门时,又听到吩咐。
“于德喜,你帮朕记着,如果重明办好这件事,朕会给他一个意外之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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